第八章魔陣
終究,蘇芷玉沒有露面,只暗地裡跟隨丁原與阿牛來到衡城府。以她的修為,丁原與阿牛竟然沒有發覺後面綴著一個人。若非最後眼見丁原情勢危急,或許蘇芷玉直到現在也還沒有現身。
如今聽丁原不信,蘇芷玉也只微微一笑而過並不辯駁。不然女兒家的心事勢必合盤托出又如何使得?
忽然大洪滿臉喜色奔了進來,咧嘴笑道:“丁公子,蘇姑娘,我家總鏢頭醒過來啦!”
三人來到秦鐵陝的屋裡,秦柔正坐在床邊,見狀說道:“爹爹,丁公子和蘇小姐都來看你了!”
秦鐵陝躺在床上,人雖已清醒但氣色萎靡,甚是憔悴。見到丁原與蘇芷玉掙扎著想坐起來,卻終究力不能逮,反累的氣喘吁吁。蘇芷玉忙道:“秦總鏢頭,您還是先躺著吧。”
秦鐵陝苦笑道:“想不到我秦某縱橫北地數十載卻也有躺著不能動的時候。幾位少俠拔刀襄助,救我鏢局於水火之中,秦某感銘於心!”
丁原道:“秦總鏢頭不必客氣,還是先養好身子再說。”
秦柔搬了兩張椅子請丁蘇二人坐下,蘇芷玉伸手輕搭秦鐵陝的脈搏,瞑目體察片刻說道:“秦總鏢頭的傷勢已不礙事,只是元氣損耗頗多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不過鏢局已不可久留,天雷山莊的人雖然暫退,我料他們必不甘心,定要捲土重來。秦總鏢頭最好先歇了鏢局,到外面暫避一時。”
秦鐵陝吃力的點頭道:“多謝姑娘提醒,這個在下省得。”
丁原問道:“秦總鏢頭,你可知道那姓盛的漢子現今在何處?”
秦鐵陝的目光頓時警覺起來,猶豫一下說道:“這個在下也不曉得,不知丁公子為何問起他來?”
丁原察言觀色,已猜到秦鐵陝多半知道盛年的下落,只是守口如瓶不肯告訴自己而已。他心中暗哼道:“這個老頭恁的倔強,難不成他還當我有惡意不成?”當下說道:“實不相瞞,這位姓盛的漢子就是我的師兄盛年。這次我與阿牛下山,便是為了找尋他的下落。盛師兄多年來隱匿行蹤,想必有不得已的苦衷。好在屋裡的諸位都不是什麼外人,也不會再將這事傳了出去。”
秦柔聞言微微一怔,垂首思忖道:“原來丁公子、羅公子和盛大叔是師兄弟,如此說來我豈不是也要叫他們‘叔叔’了?也難怪他們先前對盛大叔那麼感興趣,再三的詢問於我了。”一顆芳心猶如有小鹿亂撞不能自已,幸好別人都在凝神傾聽,沒有發覺她的異樣。
秦鐵陝驚訝道:“原來盛兄弟是丁公子與羅公子的師兄,這麼說來他亦是翠霞派弟子?”
丁原見他將信將疑,不由有些著惱,說道:“莫非秦總鏢頭還信不過我?”
秦鐵陝苦笑道:“非是我信不過丁公子,實在是當日在下曾經答應盛兄弟絕不將他的下落說予第三人知道,尚請丁公子見諒。”
蘇芷玉微笑道:“然則丁公子是盛大哥的師弟,秦總鏢頭對他也不能透露麼?”
秦鐵陝沉默半晌,終於還是搖頭道:“在下既然曾經答應過盛兄弟,就需遵守諾言。丁公子為了關洛鏢局九死一生,就算要了在下的腦袋我也絕不皺半下眉頭。獨獨這件事情不行。”
他語氣堅決毫無迴轉餘地,丁原對他反倒心生好感,覺得他一諾千金確是條漢子。若是當日秦鐵陝骨頭軟一下,將盛年的下落告訴了天雷山莊,亦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了。
在這個世界上象秦鐵陝這般的人不是太多,而是太少。
於是丁原說道:“秦總鏢頭有所不知,我是非要找到盛師兄不可。他近日牽涉進了一樁公案,東海平沙島與太清宮聯手到翠霞山要人,若他再不出面事情只怕要越鬧越大。”
然後就將前因後果簡略的敘述一遍,秦鐵陝聽完後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