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可要追擊?”
又有人進言,畢竟宋勇慌忙撤退,這可是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這幾日想必你們也看到了,盛名之下無虛士,要不是荊州出兵,恐怕我們也只能一直膠著僵持下去。”
“現在宋勇退去正好,到時候聯合劉宏的兵馬,攻下京都就更有把握了。只可惜冀州的秦璞被餘元攔住了,加之幷州宋玉坐上觀壁,不然四州兵馬。還怕攻不下京都嗎?
張堅手扶長劍,聲音不緊不慢地說道。
“冀州秦璞世代位於邊陲,士兵多是精悍之輩,恐怕和餘元之間還得些日子才能分出勝負,不過,雍州只怕是已經出兵來護駕了!”
在張堅的旁邊,一名頭戴綸巾,身穿輕甲的儒雅男子說道。
“鶴先生所言極是,拿下江夏城之後,休整幾天。靜等劉宏的兵馬到來。”
張堅大手一揮,很快江夏這座空城被源源不斷地士兵佔領,同時張堅頭頂的黑蛟猛然竄出,龍吟錚錚,黑蛟猛然漲大了幾丈,身上的紫氣居然又濃烈了幾分,離真龍更加靠近了。
中興二年四月!
餘元率領二十萬士兵與冀州秦璞十多萬激戰,最終斬殺秦璞於灞水,留下數萬士兵控制冀州局面。瘋狂地趕回幽州。
同時,眾人預料中的雍州支援並未來到,因為有外族入侵,雍州將領為守護大宋江山。浴血奮戰,難以脫身。
就在餘元斬殺秦璞的幾天之後,京都傳來被攻破的訊息,登基不過兩年的宋勇在龍庭之上自裁而亡。至此,大宋皇室嫡傳一脈徹底斷絕。大宋國滅!
京都,皎潔的圓月被厚厚的烏雲遮蓋。京都角落漆黑如墨,但是此時卻也喧鬧無比。無數兵甲在街上行走,甲冑和長刀撞擊的鏗鏘金屬聲音不斷響起。
一隊隊士兵手持火把穿梭在京都的街道上,除了士兵的吶喊聲聲音之外,整座京都都靜寂無比,此刻無論是平民還是富豪官吏,都老老實實呆在家裡,靜待結果。
皇宮燈火通明,一隊隊精壯,身上充滿煞氣計程車兵駐守,顯得無比蕭殺和肅穆。此刻,皇宮還殘留這濃重的血腥之氣,顯然一場殺戮剛剛結束,即便剛剛清洗過,但是瀰漫在空氣中的腥臭之氣依舊清晰可聞。
“宋勇也算是梟雄,厚葬了吧!”
張堅身穿黑色甲冑,頭戴盔甲,龍行虎步地走進朝堂中。
“喏!”
身後的人恭聲回應之後,退了下去。
“張兄倒是仁慈,宋勇弒君上位,可當不起厚葬啊!”
在張堅的身側,一名相貌溫和,耳垂厚長,雙手過膝的中年男子笑著道。這名男子穿金黃的甲冑,手扶長劍,身姿挺拔,眸若點漆。此人正是荊州州牧劉宏。
“劉兄,人死如燈滅!”
張堅輕輕搖了搖頭。
“想不到青木宗也來了!不知道是哪位道友主持此次逐鹿賽呢?”
就在張堅和劉宏談論的時候,突兀地響起了一個聲音。
這道聲音剛剛落下,一個身穿儒服,眸若寒星的男子在兩人面前顯露出身形。
“正明兄,一晃已經一甲子不曾見了。你明琅宗此次居然不再選擇宋氏了?”
隨著這道聲音的響起,一個身穿青衫,相貌普通的男子一步一步顯露出身形。這男子普普通通,但是身上卻有一股生機的清新,令人頓生好感。
“原來是青乙道兄,確實許久不見。宋氏根基已經腐朽,我就是想扶起,恐怕也要搭上宗門氣運,這筆買賣可不划算。”
正明蹙著眉頭,輕嘆道。
“凡人國運不過數百年而亡,這是天數,改不得!”
青乙頷首,認同正明的選擇。
“見過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