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嚇得腿軟。我的媽呀!這些個平時見上一面都難如登天的大貴族,現在全部一臉微笑和期盼地等著,難道是國王陛下要駕臨愛丁堡城?
安東尼一臉平靜地繼續向大門走來,西爾維奧伯爵的臉上露出了沮喪至極的神色,但他再也沒有辦法挽留這位才任職兩天的少年供奉。
在來愛丁堡城的路上,安東尼在馬車中跟伯爵的一番長談,讓他非常清楚這個少年注重的是什麼。在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下定決心以“情”來打動對方,把這個天才跟希爾頓家族牢牢地捆在一起時,家族裡的其他人卻偏偏又在這方面犯了錯。
這下徹底沒希望了,哪怕安德雷斯長老肯跑來向安東尼先生道歉,恐怕也很難把他留下來了。再說,依長老的強硬脾性,他有可能給別人道歉嗎。
“安東尼先生,請等一下。”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這居然真的是安德雷斯長老的聲音?伯爵大人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安東尼停下了腳步,側過身。只見安德雷斯帶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過來。
他沒有說話,只安靜地看著對面的人群。剛來的時候伯爵曾經給他介紹過希爾頓家族的主要成員,或是在家族中擔任重要職務的外姓人員。這些人,現在差不多全部都到場了。
難道是要群毆?看來又不像,那老傢伙可是很客氣地喊著“先生”呢。
安德雷斯長老走到安東尼面前,一臉嚴肅地說:“安東尼先生,我今天過來,是為昨天的事給你一個交代。”
回頭向吼一聲:“還不趕緊過來!”
只見伯爵的三弟,被安東尼打成重傷的加布裡埃爾的父親,阿爾貝託?希爾頓子爵磨磨蹭蹭地走上前來,把牙一咬,長揖到地,說:“安東尼先生,很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才指使犬子公開質疑先生的實力。我甘心領受先生責罰,只希望先生不要記恨犬子和希爾頓家族。”接著,又是一拜到底。
安東尼不為所動,輕輕跨出一步,並不受他大禮:“我跟希爾頓家族已經沒有任何瓜葛,阿爾貝托子爵無需行此大禮。至於道歉,那更是不必。你兒子口無遮攔冒犯於我,我也出手教訓了他。倒是我出手沒個輕重,傷了令公子,還懇請阿爾貝托子爵不要見怪。”
他口中說著歉意,動作表情卻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欠奉。
安德雷斯長老插話道:“你父子兩人不顧大局,無端冒犯家族供奉,讓家族臉面蒙羞。罰你一系把掌管的一半產業返還給家族,由族長暫時代管。你可有意見?”
阿爾貝托子爵臉色瞬間變得比黃連還苦,口中只是唯唯諾諾,又哪裡敢對太上皇的決定說出半個“不”字。
安德雷斯也不理他,對著安東尼也是長揖到地,十分認真嚴肅地說:“安東尼先生,對於昨天的事,我安德雷斯?希爾頓,正式向你道歉!老夫身為希爾頓家族長老,在昨天那個混蛋向你發難時,沒有挺身阻攔,反而暗中默許和推波助瀾,實在不該。若先生還是怒氣難消,就請你打回我一掌,我絕不反抗還手。”
安東尼冷漠地說:“不敢當。”
他已經鐵了心要走,又哪裡會是別人隨便口中道個歉就能改變的。對這個他眼中蠻橫傲慢的老傢伙,他甚至不想多說一句話。
安德雷斯早就料到事情不會這麼輕易就算的,對於這個少年供奉,他是下定決心不惜一切代價要把他留在希爾頓家族。為此,他已經準備了足夠有力的殺手鐧。
主意已定,再不猶豫。他向安東尼身後呆站著的西爾維奧伯爵大聲道:“族長,我這老骨頭正式向你提出,辭去家族長老的職位。從今天開始,希爾頓家族一應大小事務,都由你一言而決,我不再過問。”
沒等伯爵反應過來,他回頭大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