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打一拳……
慶功宴開始,王震陽說了幾句客套話,緊接著,兩名將士抬過來一張桌子。
桌子上是吳大鵬四人的靈位。
寧鴻終於冷靜下來,從白靈兒手中掙脫,緩緩站起身,神色凝重的盯著靈位。
王震陽和白靈兒則是死死盯著寧鴻。
犧牲的吳大鵬四人死無全屍,只有靈位,他們真怕寧鴻一激動把靈位給砸了……
發現寧鴻出奇的冷靜,兩人才稍稍放心。
他們並不知道,寧鴻心中已然燃起了滔天怒火!
若非因為白風,吳大鵬四人怎會被逼迫到自爆的地步?
可恨的白風!
針對自己也就算了,居然還要連累北境這些鐵骨錚錚的將士!
凜冽的殺機,在寧鴻心頭肆意蔓延。
皇子又如何?
絕對不能就此放過白風!
寧鴻深吸口氣,從附近的餐桌取來四碗烈酒,依次灑在吳大鵬四人的靈位前,沉聲道:“駝峰關一戰,你們功不可沒,我銘記於心,在場的兄弟們也會記住你們!”
整個區域安靜了,所有將士,都滿懷悲痛的看向吳大鵬四人的靈位。
眾人都清楚,沒有吳大鵬四人的犧牲,根本不可能奪回駝峰關!
這時,白靈兒也起身,取了四碗烈酒,灑在吳大鵬四人的靈位前,然後取出玉笛,吹起曲子。
笛音傳遍整個營地,教人感覺如同擂鼓喧天,想起了昔日血戰的場景。
包括王震陽在內,所有北境將士站齊隊伍,仰天高歌。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旗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忍嘆息,更無語,血淚滿眶。
……”
寒風蕭瑟,很多將士唱著唱著就忍不住痛哭出聲,為吳大鵬四人的死而痛心。
寧鴻沒有跟著一起唱,只是緊握著雙拳,靜靜的站在哪裡,眸子泛著紅光。
此時,他腦海中全都是吳大鵬四人自爆的場景。
直到死,吳大鵬四人臉上都帶著笑容,他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他們都是鐵骨錚錚的戰士,拋頭顱灑熱血,保家衛國,卻因為白風的計謀死去。
同時,寧鴻也陷入深深的自責。
畢竟這些事情,都是因自己而起,若是自己早些離開東林帝國,或許也不至於如此。
但是,即便如此,白風也可以單純的只針對自己啊!
憑什麼還把北境將士當成棋子?
笛音消失,歌聲落下,所有北境將士,依舊靜靜的站在那裡,為吳大鵬四人默哀。
王震陽拍了拍寧鴻的肩膀,道:“那首精忠報國,寫的是東林帝國曾經的一位主將,來自岳家,那時國君昏庸無道,導致定國侯府手握七成兵權,將門笑家被迫害,敵國發現有機可乘,大舉入侵,佔領了我們很多領土。
岳家那位主將橫空出世,南征北戰,竟將被佔領的領土盡皆收復。
可恨的是,那任定國候卻挑撥離間,說岳家主將功高蓋主,要謀權篡位。
岳家主將被迫害致死,不過,他臨死之際也取走了那任定國候的命。
隨後昏君大怒,派人將岳家主將屍體扔到一座荒山,又在金鑾殿門口立了根龍柱,刻上那任定國候的名字,命名鎮國柱。”
“呵呵。”寧鴻冷笑,“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定國侯府向來就沒有過一個好東西!”
他深吸了口氣,又看向白靈兒,帶著歉意,道:“靈兒,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