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尊主接風,請!”
皇甫羽然馬上端起酒杯說了個請字,就待將杯中酒飲下。看到杯中之物的時候卻是愣住了,直勾勾盯著杯子中的酒漿發呆。只見白玉杯中所盛酒液,乃是鮮血一般的血紅色,似乎還隱隱散發著血腥的氣息。
歐陽情仰頭喝完之後看到皇甫羽然發呆,輕輕將杯子放在桌上問道:“尊主,如何不飲吶?”
皇甫羽然被歐陽情一叫,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將杯子放在桌上皺著眉頭說道:“殿主這是在戲耍晚輩不成?此乃血液,如何飲之?”
不想歐陽情卻是哈哈一笑說道:“非也非也,尊主就不敢嘗試一番嗎?此非血液,而是老夫用血玉果釀造的美酒。此酒雖有血液的氣息,入口卻是芬芳久溢,尊主不嘗試一番就如此看待老夫,老夫……著實有點心寒吶!”
皇甫羽然半信半疑的將酒杯端了起來,問了一下,確定是血液的味道無疑。但考慮到歐陽情所說,便將杯子湊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小口。果如歐陽情所說,酒一入口中便無丁點血液的味道,美酒的甘醇和靈藥的香氣縈繞在唇齒之間。
皇甫羽然眉頭舒展開來,仰頭將杯中之物飲盡,笑著說道:“真是好酒!多謝殿主款待!”
歐陽情點點頭示意紫妍再為其滿上一杯,說道:“此酒甚烈,飲之易醉,老夫就不讓尊主多飲了。尊主且看這一桌的菜餚,皆是世間難尋之食材,對修真者的修行亦是大有裨益。如此就請尊主多吃些,怠慢之處,萬望尊主見諒。”
皇甫羽然客氣的應付了一下,便開始品嚐這一桌的山珍海味。
酒過三巡,食至五味,皇甫羽然已經有了些許醉意。歐陽情看著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吩咐下人將桌上酒食收拾了下去。遂躬身說道:“尊主一路奔波,想必已是勞累不堪,紫妍且帶尊主去休息吧。”
皇甫羽然跟在紫妍身後走到門口,忽然轉過身來看著歐陽情問道:“殿主可是知道我為何來此嗎?”
歐陽情抿嘴一笑說道:“尊主之意,老夫怎敢猜度,還請尊主明示。”
皇甫羽然醉眼迷離的看著歐陽情,問道:“你確實不知嗎?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你弒魂殿呢?”
歐陽情低頭說道:“老夫確實不知。”
皇甫羽然輕輕搖搖頭說道:“也罷,我且問你,我家族被滅門一事,你可知曉內情?究竟是何人所為?”
歐陽情眼中精光閃過,此事皆是歐陽情一手策劃,又豈能不知。只是他歐陽情在此情此景之下斷然不會說出,於是搖搖頭說道:“當年尊主家族出事之時,老夫恰巧和輕靈子一般正在閉關,待得老夫閉關而出之時已經晚了。幾經輾轉之下,也算是打聽到了是何人所為,想必尊主也已經知道了什麼吧?”說著還擺出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表情。
皇甫羽然脫口而出:“無機門!”歐陽情點點頭又搖搖頭,皇甫羽然不解便急忙問是何意。
歐陽情閉上眼睛似乎在想當年往事一般,淡淡的說道:“無機門只是其中之一,據我當時調查,我找到了修真界所有門派的痕跡,甚至還有你逍遙派的逍遙劍法所留下的劍痕。”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逍遙派怎會對我家人下手。這肯定是有人嫁禍逍遙派,所以才用逍遙派的劍法……”皇甫羽然由於震驚不敢相信事實,而有點胡言亂語。
“尊主莫要驚慌,或許真如尊主所說也說不定呢。可是素聞逍遙派的功法招式從不外傳……”歐陽情故作深沉的摸著鬍鬚看著別處。
皇甫羽然腳下一個踉蹌,坐倒在座位之上,眼中無神,搖著頭嘴中喃喃道:“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歐陽情忽然說道:“索性老夫幾番輾轉終於還是從傀儡門手中將尊主父母給救了下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