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見虞復這時候還想著搶救財物,“難道還有什麼武學秘籍藏於此地?”,於是幸災樂禍的看著虞復,並不著急出去。
當他看到虞復抱起兩個酒袋的時候,心中莞爾。
想不到這小子還是個嗜酒如命的傢伙。
天下嗜酒之人他見的不少,在這千年雪山上不顧性命去搶酒的,恐怕普天之下只有這一個年輕人。他自認為曾經也好酒如命,比之虞復卻是不及。
心中想著,腳下已動。白衣人身形一晃,便欺身上前,一把抓起虞復,另一手勁力吞吐,打出一掌開道。
只見掌力到處,冰碎雪融,極為霸道的強行開出一條通道。白衣人帶著虞復緊隨其後,幾個起落便成功逃出洞府,而且在距離洞口頗遠後才停下。
待二人回頭看時,虞復開鑿的洞府處如同雪崩一般坍塌。千年寒冰雖然堅固,遇到白衣人如此強悍的內力也是紛紛潰碎,重新尋找自身支撐。
“不好意思!毀了你的洞府!”白衣人歉然一笑。
“前輩垂愛,虞復高興還來不及呢!區區冰洞而已,沒了再覓一處便是。”虞復淡然說道,飄然物外,雲淡風輕。
白衣人聽虞復口氣謙遜,與洞中無賴完全不同,心中納悶,呆呆的看著虞復。
“晚輩虞復見過前輩!適才因為想試試自己修為,無理冒犯之處還請前輩海涵。”虞復說著將手中的酒囊送上。
“……”白衣人愣住,一息過後仰天大笑!“哈哈!妙哉!妙哉!”
本想擒拿虞復,被對方無理纏鬥,心中不免窩火。如今見虞複道出緣由,原來自己被這晚輩算計……想當年只有他算計別人的份,從來沒有人算計過他!
接過虞復手中的酒囊,白衣人掌中內力暗使,待其仰頭狂風孟浪的灌入口中時,已然是酒香四溢的佳釀酒水。
虞復則是面帶淺淺笑意,恭敬的垂立一邊。
“我說你這老不死的,讓你抓個人鬧出這麼大動靜還在這裡發瘋!你是不是喝風喝多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話聲未落人已經就落在了虞復附近。
他抽著鼻子嗅嗅,“有酒?”
“呶!”先前那白衣人正欲將手中酒囊交給他,卻見虞復已經上前。
虞復看著這兩個面貌極為相似的白衣人,心中已經猜到幾分,這倆不是冤家就是極為要好的兄弟。又聽出他們都是針對自己而來,心中十分高興,將手中酒囊雙手呈上。
“晚輩進山前備了點酒水,還請前輩笑納。”
後到的白衣人看了一眼虞復,微微點頭,接過酒囊後內力暗暗使出,轉眼間凍結的陳釀散發出濃郁的酒香。
“好酒!”說完仰頭先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巴,然後大口大口的喝起來。
“想不到在這裡二十多年了,還能喝到如此佳釀!”
“哎!你我相約再也不下雪山,原以為就此會忘了前塵舊事,想不到如今想起過往,還在此再次喝到佳釀,實在是天意!”另一人感慨的仰望天空。
另一人點點頭,轉頭盯著虞復看:“你叫虞復?”
“正是!”虞復抱拳回禮。
白衣人歪著腦袋沉思少許,“江湖上成名人物中倒是沒有這個姓氏,你師承何門何派?”
“晚輩自幼成孤,現在是‘神兵門’棄徒,無門無派!”
“神兵門?你那劍法也是神兵門所授?”
虞復抬手看看手中血飲,“這套劍法連同此劍都是機緣巧合下得到,請恕晚輩不便告知之罪!”
“無妨!此劍主人殺伐太重,恐怕早已不在人間。既然身死完事皆空,我們也不便道其生平。”
虞復點點頭,心中對兩位生出不少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