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居,兩人也絲毫不以為忤。顧清剛側面相陪,梁蕭卻是坐在了下首,背對門口,韓秋把那一罈酒自輪迴界中取出,又讓店小二將另一罈取來,三人相對而飲。反正此時韓秋身份已然暴露,這坐角落和坐大廳正中委實沒有太大區別。
“大哥,方才你抓我們二人所去的地方,可是大哥手掌的那一方天地?小弟見那麒麟獸在那小山旁趴著呢。”幾杯酒下去,顧清剛突然想韓秋問道,眼神中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梁蕭也看向了韓秋,似乎也很期待韓秋的答案。
韓秋笑道:“不錯,方才那一方天地便是小兄所有。”
梁蕭與顧清剛古怪地對視一眼,梁蕭賊兮兮地開口道:“大哥,方才小弟進去,雖只是驚鴻一瞥,但那方天地中可是有四位美貌女子……”
韓秋臉上一僵,還不待有所表示,顧清剛又往前湊了湊,嘿嘿壞笑道:“看來大哥這等大神通之士也不是隻知廝殺之人啊……”
韓秋臉都綠了,忙開口道:“兩位賢弟勿要多想……”梁蕭連忙截口說道:“不多想,不多想,男人嘛,哪個年少不風流?更何況大哥這等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般的俊朗人物……”眼見韓秋臉皮發紅,窘態已現,似乎為了一解韓秋尷尬,竟然道:“大哥休要難為情,這有何值得羞赧之處?想當年小弟我年輕時,那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未沾身,整日依紅偎翠,閱盡萬千粉黛……”
他話未說完,韓秋已然向門口看去。
話說梁蕭正在為了一解韓秋窘態,犧牲自己名聲,自吹自擂如何的風流,如何的坐擁粉黛,卻未曾注意到韓秋眼神已然飄向了門口。韓秋正對門口而坐,門外進來人自然一眼便會看個清楚,眼神微凝之下,臉色古怪起來。一旁的顧清剛已然發現韓秋眼神異樣,下意識地向門口望去。這一望之下,臉色頓時一僵,不自禁地看了看侃得正歡的梁蕭,又向門口看去。
正自眉飛色舞,大談自己年輕時韻事的梁蕭終於發現了兩人臉色不對,扭轉身向後一望,霎時間就似是被雷劈了一般,動彈不得。
門口進來五人,中間是並肩的兩名女子,一位年紀大些,也不過是堪堪過了雙十年華,容顏清麗,身條婀娜,一襲白衣勝雪,正冷冷地看著梁蕭一步步走來,眉梢隱含怒氣;另一位年紀略小些,卻也相差無幾,一身月白色衣裙,生得倒也俏麗,只是眼角狹長,小嘴兒略尖,臉頰顴骨微凸,憑空生出了幾分尖刻之相。韓秋心下暗歎,這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這才幾日光景,竟然又在此處遇上了,她倒也真敢出來,莫非前幾日的教訓還沒讓她長點記性?
此時她粉嫩的小臉上滿是譏誚嘲弄之色,正自拽著方才那名白衣女子喋喋不休地道:“司徒姐姐,我早先便給你說過,這人貌似忠厚,實則滿肚子男盜女娼,根本不值得託付終身,你還偏偏不信!現在好了,方才咱們可是聽得清楚明白,這梁蕭根本就是不學無術的一紈絝子弟,只知道仗著父輩餘蔭招搖撞騙,流連花街柳巷,聽他方才說得齷齪,還說什麼‘萬花叢中過,片葉未沾身’,司徒姐姐,這樣的男人你可敢於託付終身?依小妹看來,還是我家大哥顧清陽好。我大哥雖然長了你十歲,可我大哥修為極高啊,現在已然邁入了元嬰境界,在這三十六島年輕一輩中也算是數的著的人物了,英俊瀟灑,溫文爾雅,人也極好,絕對乃是司徒姐姐良配。便說那長了你的十歲也算不得什麼,我們乃是修仙之人,十年不過是幾次閉關之期罷了,轉瞬即至……”
那白衣女子走上前來,先不去看梁蕭,只定定望著韓秋,微微一蹲,道:“韓大哥萬福!”
韓秋坐著未動,只是將左手一伸:“司徒姑娘不必多禮,遊仙島一別已有幾月了,司徒兄可好?”現在他對司徒靈鳳感覺極為複雜,也不想表現得太過親近。
司徒靈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