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缺的手掌按向她的頭頂,卻全然不敢反抗。
唐缺的無形掌力,碰到雪暮的身軀卻馬上消散一空,如同清風撫體而過。雪暮沒有任何反常的舉動,使得唐缺也試不出真假。
雪暮顫聲道:“不管主人信不信,雪暮說的句句屬實。”
唐缺看著蜷縮在角落的雪暮,眼神之中看不出任何的虛偽,他淡淡的道:“不管怎麼說,蕤禹戰將與你無冤無仇,他的死你是脫不了嫌疑的。還有,我也不是你的主人。若是唐某發現你圖謀不軌,定不輕饒,好自為之。”
“是”雪暮最終向唐缺行了一禮,恭敬的半跪在車內,不敢抬頭看唐缺。
“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雪暮不敢有任何的異議,恭敬的退出了獸車。
唐缺在車中望著雪暮離去的背影,修長而婀娜,身姿擺動中映著四周的天光和山崖如真似幻,使得唐缺的眼神忍不住為之一凝,隨即舒展。雪暮的身影,終於消失在了唐缺的視線之外。
唐缺剛剛出手對雪暮的試探,察覺不到雪暮任何的法力波動的痕跡,就如同普通的蠻族族人一般,因此唐缺的掌力在碰到雪暮後,隨之消散。
或許只是唐缺的錯覺,但雪暮若是隱藏了什麼,讓唐缺都無法感應和辨識,那此事也過於恐怖。
“若真的是她,又圖謀什麼?她是誰?”唐缺心中冒出了數個疑問。
營地中申須、勳猿等蠻族的戰將,雖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也沒有找到蕤禹被害的有力證據。只是無形中,他們對唐缺和東臺赫連卻多了幾分戒備。
唐缺察覺到這幾名蠻族戰將隱隱的戒心,他根本不以為意。東臺赫連也只是微微冷笑,裝作不知。
“唐兄,這些蠻族不知好歹,好似對我們心生疑慮呢?”東臺赫連給唐缺傳音道。
唐缺淡淡一笑道:“人之常情,也怪不得他們。”
蠻族車隊在此地又停留了一日,夜間卻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的狀況。唐缺也沒有再單獨外出修煉,而是在獸車之中入定。雖然唐缺表面上入定,他的神識卻釋放在外,整個營地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耳目。
只是此夜寂靜無聲,雪暮在唐缺的眼皮底下也沒有什麼異樣。
黑夜過去,兩個無力的太陽重新的升起。蠻族的營地中,又開始了車馬喧囂。
唐缺走出了蒼狼部族的獸車,東臺赫連在不遠處遨鷹族的獸車之上安坐,看來昨夜他也沒有入睡。
東臺赫連向唐缺傳音道:“唐兄昨夜一切正常,看來蕤禹戰將也只是意外身亡,我們沒必要在此多浪費時間了。路途遙遠,我們到通天之城還有正事,可莫要讓人捷足先登了。”
唐缺道:“謹慎一些總歸是好的,遲些晚些都不要緊。妖靈之地非我們原先想象,彌山城已經有人族聯盟的同道隕落,小心一些吧。蕤禹戰將的實力並不弱,能夠這般輕易擊殺他的絕非等閒之輩。”
東臺赫連從獸車之上落將下來,看著唐缺一笑道:“唐兄也認為蕤禹戰將是被人所擊殺,嘿嘿,若說真有嫌疑,那也只是您的女僕嫌疑最大……”
“咯吱”一聲,蒼狼部族的獸車中車門開啟,雪暮修長婀娜的身影,從獸車中走出。她向唐缺和東臺赫連行了一禮道:“雪暮見過主人,見過東臺法師。”
東臺赫連看著雪暮走出獸車,卻沒有繼續言語,而是哈哈一笑,轉身離去。
雪暮在一旁輕聲道:“主人,雪暮有說錯什麼嗎?東臺法師為何笑我。”
唐缺淡淡的道:“他沒有笑你,笑他自己而已。”
“孩兒們,大家準備一下,我們要繼續上路了。通天之城還有不少的路程,我們不能在這裡耽擱了,都行動起來。”
勳猿對著營地中的蠻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