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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再向下打量,只見有一個約莫五十來歲的老者盤腿坐在勉強可令兩三人並排透過的棧道中間,遠觀飾戴高冠,長袍長襟,頗有古人風貌,此人膝上放著一把莫三尺長、六尺寬的木製瑤琴,他正一手撫在琴上,遙遙將琴音奏響。

只聽的琴音飄飄渺渺,悠悠悵悵,彷彿潺潺流水,不著人間煙火,這老者撫弄琴絃,琴音好似長松千樹風蕭瑟,訴訴慕慕,含幾分慼慼艾艾,又似流水潺潺,情懷滌盪,彷彿道不盡的人間心語,泣訴不盡的深閨幽怨。

此老者的心情也彷彿漫浸在這一片蕭瑟之中,低語輕聲喝唱,全然不把周圍眾豪傑放在眼裡,說來也怪,這一曲琴音並不帶絲毫殺伐之氣,卻讓周圍一干人等各聚真元,默默提放。

這邊遠望的幾人如夏文清者不知老者賣故弄何種玄虛,瞪著眼睛摸不著頭腦,七妙諸人頗有道行者,卻早已看出老者輕撫瑤琴,每一記音波撥弄出去,必攜著一道真氣,彷彿流水漣漪一般,在空中波盪開來。

七妙美目悄悄凝視,只見老者此時音波所向,乃是這凌雲棧道所依靠那那邊山上,其上兩丈高所在,是一塊光滑宛若明鏡的峭壁,此刻正有一虯髯光頭的和尚一手抱著峭壁上直楞出的一角岩石,另一隻手上不住旋著一方金剛輪,似以下方老者的音波向抗。

只見此僧如愚痴一般穿著一身雜色沙迦,脖子上高掛著一串佛珠,那一粒粒佛珠飽滿粗大,垂在胸前,隨著其出手斷旋轉金剛輪而不住搖晃,次僧另一隻手半摟半靠著伸出來的一角岩石,說來也怪,這一角岩石不過寸許長,長年受海風襲擊,陰潮溼滑,然而這和尚不知身負了何種本來,貼在上面的一隻手彷彿長了吸盤,結結實實的將其黏住,使此僧牢牢的掛在了巖壁之上。

只見這虯髯和尚一邊手舞足蹈,一邊破口大罵,他喊聲中氣十足,彷彿蓋過了海浪濤聲,七妙等眾人雖然離得遠了,竟也能聽的真切,只聽他放聲大罵道:

“孫德宗你這老匹夫!有本事就真刀真槍的跟老子幹上一場,居然用音毒暗算賀某,你算什麼本事!”

原來那坐在凌雲棧道,通天天梯上撫琴之人正是魔教新任左居使孫德宗了,此人原本就是魔教天毒門門主,平素瀟灑不羈,氣度本就威儀宏大,此時再居高位,卻是更顯氣魄了。

七妙久居南疆,不識得孫德宗,確認的其身後兩人,只見他望過去時,眼角流露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之色,心中道:“怎的魔教之人也過來了,莫不是三仙天上將有大事發生?還是這居雲軒上,有什麼驚世的秘密?”

原來這孫德宗身後,此刻正有兩個精幹打扮之人侍立左右,一個身材短小,垂手而立,冷眼旁觀左右局面,卻不發一言一語,不是先前與七妙相識的秦逸卻又是何人?此人新任魔教右居使,卻仍是一副斂衽靜氣的樣子,不露一絲鋒芒。

再瞧另一人,乃是個粗壯高大的虯髯漢子,可不正是秦逸的好搭檔,那粗魯顛倒的漢子陳開麼,他緊緊攥著拳頭,倒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想來是被崖壁上掛著的那和尚罵的狠了,心中怒火中燒。

這時那掛在崖壁上的虯髯和尚越罵越兇,越吼越急,手上金剛輪也是舞的呼呼生風,越轉越快,除卻不通道行的夏文清、愚痴外,七妙等皆是明眼人,早看出那被喚作孫德宗的老者音波所向,大多指向那高掛著的虯髯和尚,尚有餘音四散左右,雖只是一小部分,卻也值得令圍觀眾人小心提放。

“這彈琴的老者什麼來頭,一身打扮道骨仙風,功力也是十分了得……。”那李渺華下山遊歷,本就為識遍天下英雄,此刻睹老者一派仙家從容之狀,倒是興奮的不得了,拉扯住七妙的袖子不斷指指點點。

七妙心頭思索魔教來此的原因,任由她在身邊評述,只含微笑,卻不答話,一邊周涵止眉頭卻是緊鎖,想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