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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他兩手一攤:“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風浪既過,想來多思也是無益。”

此時厲千仞只覺身子空虛,但精神還好,他突然身手一指:“你們看,金陵城到了,我們便取那兒休息一時兒吧”

陳開秦逸順其手指望去,但見巍巍金陵就在江水對面,彷彿就佇立在自己身前。

金陵城虎踞龍盤,千年來/經歷鐘山風雨,幾朝古都除卻零星幾人,大多破碎掉春秋家國夢,這便是金陵的陽剛與悲壯,另一方面,槳聲燈影秦淮河,女兒唱罷水調歌頭,長袖舞去一水華彩,猶自留戀浮光掠影,那燈影裡繚亂的,便是金陵的柔。

這不是一個青虹白霓,瓊瑤蓬萊一樣出塵的城市,這座城有夫子廟、雨花臺、秦淮河,有輝煌的過往與文化的積澱,這座城是水與火,血與美。是梧桐雨,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

厲千仞三人將船停在城池邊上,囑託船傢伙計採買一些米麵等一些雜事後,三人結伴,便來到這座嵯峨雄偉的金陵城,欲一探其往日的喧囂與今昔的冷峻風光。

下船之前,秦逸抱來一柄劍送給厲千仞,只見這劍通體由金絲綰就而成,這正是得自靈顰仙子張婷婉手中的那把寶劍。

厲千仞細細打量過後,對秦逸、陳開二人講到:“此劍乃是一把名/器,正是靈顰仙子之師長,靈霞島天命自在通曉仙昔年所鑄。”

秦逸陳開二人聞言不由更仔細的將此劍打量一番,卻聽厲千仞接著講到:

“據傳當時通曉仙為報一件隱秘的仇事,執意殺上西崑崙山,一劍退散崑崙諸子,雖然最後為西崑崙三老所打退,他卻也從三老之一的鵬母身上取下一片金絲羽,日後用玄陽之力煉化,鑄成名/器,是名歡雀。”

他將此劍舉起在陽光下細細看了,只見歡雀周身金芒閃耀,他繼續說:“此事一直被視為西崑崙之恥,便是此劍的名字,就足夠讓鵬母勃然大怒的了,不過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一直以來,從無人來尋通曉仙的麻煩。”

說罷他搖搖頭,其中隱秘,自是無人知曉,他讓秦逸將此劍收好,並囑咐道:“你二人擊殺張婷婉之事,務須嚴守其密,要知道那通曉仙乃是現下正道第一人,我們現在還沒有招惹他的力量。”

秦逸心頭一凜,當即道聲遵命,此事已畢,三人便下船登岸,拾步走去那金陵城內。

此城氣象,相比那南疆重鎮古庸城,自是更多了幾分大氣,青石板鋪就的街面交錯縱橫,並有水陸相互勾連,那跨水石拱橋上,雕飾精美,厲千仞等三人行過,見有船家輕搖著小周,便從石洞中緩緩滑過,人在橋上,船行水中,顧首相望,各人自得,其中悠悠然,又是好一副生機勃勃。

那些街面上的熙熙攘攘,南腔北調噪雜吵鬧,陳開卻被這一股市井之氣深深吸引,得到厲千仞“放開吃”的允諾後,便是敞開了肚皮,嚐嚐這家的滷蛋,那家的鴨盹,來一份這邊店子的酥油糕,又在那裡要上一碗桂花小豆粥,只吃遍街面小吃,混了個肚兒圓。

他接連打了幾個飽嗝,揉了揉飽脹的肚子,連聲盛讚此地之好。

厲千仞和秦逸相對苦笑,倒也不好阻了他的興致,厲千仞帶二人尋到莫愁湖邊一處酒肆茶坊,這酒家依莫愁湖而居,一樓喝茶聽曲,二樓飲酒吃飯,可得一覽湖畔楊柳與無邊水色,正是風景獨好。

三人在一片喧鬧聲中步上二樓,甫一上樓,秦逸陡然一驚。

卻見靠欄杆最外邊的那張桌邊,正做著女裝打扮,衣似飄雪的七妙真人,而她身邊又坐著個約莫五六十歲、一身塞外裝扮的老者,老者一隻手正搭在七妙胳膊上,而後者顯是受制與他。

秦逸故作不經意望去,只七妙神情似是疲憊萎頓的很,便像是受了不小的暗傷,這時七妙飛快的瞥過他一眼,旋即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