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憐憫過我一點?”
“唉!”
這聲嘆息,好像參雜著複雜的包袱,很沉重。
“或許我內心,也不願意濫殺!我好不容易從噩夢中走出,我想魔羚宗每一名弟子,都和張勇武一樣,我想與所有人和諧共處,探討功法,切磋技藝,把酒言歡,我又豈會為難別人!但……對不起,殺人者,人恆殺之!”
悵然一聲長嘆,白誼屈指一彈,飛劍顫抖,殺意如龍,剩下外門弟子,紛紛被斬。
至此,一共三十八名外門,除了唐木雯,無一人倖存。
望著腳下累累屍體,即便是唐木雯,也震驚的一個字說不出來。
他雖然凝氣九層,雖然也殺過不少人,但這種殺戮,他還是第一次親眼所見,接近四十人,屍體橫七豎八,鋪滿大地,殺人者……面不改色。
“這是一個魔鬼嗎?”
唐木雯心中一寒,甚至有一種錯覺……白誼,比呂一峰還要危險。
嗖!
空中一道透明漣漪閃過,白誼腳下,最後一隻金煞蟲被攔腰斬斷。
“如果不是呂雲候煉造出這柄紫陽劍,我要斬殺這十隻金煞蟲,也要大費周章!”
進了秘境,白誼才能體會到當日呂雲候見劍成之時的狂喜,擁有這柄劍,他在秘境內,將如魚得水。
轟隆隆……轟隆隆……
突然間,白誼腳掌一抖,他腳下的泥土,開始瘋狂顫抖,一層碎石,已然漂浮而起。
“糟糕,這可惡陣法,要傳送?”
白誼心頭一震,唐木雯剛才說過,這陣法他也無法控制,最終會形成一股傳送之力,位置茫無目的。
“哈哈,白誼,你斬殺了他們又如何?沒有他們維持陣法運轉,大陣奔潰在即,希望你被傳送到金煞蟲老巢,被萬蟲吞噬而死……哈哈!”
“對了,我要提醒你一下,這十隻金煞蟲,早已被內門震傷肺腑,本就是重傷之軀,別以為以後的金煞蟲,還像這麼弱啊,哈哈!”
這時候,唐木雯也狂笑著,徹底放開與陣法的連線,看著被傳送之力籠罩的白誼,如同看著一個死人。
與這些外門之死比較,他更在意那咒金葫上漂浮的半滴金髓。
“可惜這些金煞蟲被內門震傷,如此恐怖的靈力亂潮,才凝聚出半滴金髓,可惜!”
他手指一揮,咒金葫微微顫抖一下,將金髓收進葫內,就要原路飛灰。
這時候,突然一道銀色身影,猛地將咒金葫攔腰抱住,不讓其飛起。
松鼠!
此刻他鼠目閃爍異樣光彩,渾身發毛根根豎起,大有拼了命,也要搶奪咒金葫的意念。
“孽畜,早就看到你賊眉鼠眼,以為我沒有準備?”
松鼠出現,唐木雯出奇的沒有震驚,反而是一聲冷笑,同時他手掌瞬息拍出數道法印,那咒金葫剎那間金芒大盛,一股異常恐怖的氣息,釋放而出,直接鎮壓著松鼠,一同朝唐木雯飛來。
這時候,松鼠渾身顫抖,鼠臉上露出異常痛苦的神色。
“咒金葫是我先祖本命法器,與我血肉相連,你區區畜生,也有資格搶奪?你雖然認了白誼為主,但我將你擒拿,也不愁賣個好價錢。”
“你貪婪無比,卻想不到,咒金葫之神奇,除了凝聚金髓,還兼具築基鎮壓之威,多少賊子想要染指它,都被他出奇鎮壓,反而葬送性命!”
咒金葫渾身紋理浮現,繁複凝重,更加顯示其至寶之品質。
……
“咦……不對……這是……斗轉星移!”
另一邊,白誼渾身無力,那股傳送之力,彷彿是從另一個空間而來的力量,他用盡渾身解數,都無法抵抗一絲,另一邊,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