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個男人殘忍地折磨蹂躪,遭受了一個女人最為悲慘的劫難,卻依然能夠憑著強大的意志和生存慾望咬緊牙關,挺了過來。
以她超人的強大意志,她認定的東西,絕不會為旁人的意願所能夠左右的。
姚燕給睡在床中間的梓童收攏好被角,才緩緩脫下外衣,把厚重的棉衣蓋在小童的被子上面,然後,一邊慢慢鑽進被窩,一邊輕輕說道:“三少,燈還沒滅呢,你不會是要我冒著寒冷去熄燈,然後黑燈瞎火的摸床位吧?”
被窩裡面的夢同學好像已經睡著了發出夢囈般模糊的聲音道:“我已經睡著了,聽不見你說什麼了。。。。。。”
被子微微動了一下,夢同學伸出一個手腕,曲指一彈,一縷勁風射出,彷彿長眼了般從燭火上面劃過,火焰噗然熄滅。
漆黑。
漆黑。
漆黑。
小童顯然在這短短的兩天承受了巨大的精神折磨,幼小的心靈產生著無以倫比的疲倦,所幸的也正因為他年幼,思想單純,容易把複雜的沉重的思想包袱輕易放下。
最主要的,正如他跟秦寶寶說的那樣,三叔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很厲害很厲害的人,在一個既很好又很厲害的人待在一起,他有了很大的安全感,所以睡的很安詳。
至於,對於他父親的死,一則他還不知道,二則,就算是知道,年紀幼稚的他也不懂得,死亡所代表的意義,或許,他只是知道,他會很久很久看不見爸爸。
他會想,會念,會牽掛,甚至會有小許的難過,但是,稚嫩的年紀,限制了他對死亡的認知,沉重的悲傷與痛苦,還不是他這個年齡階段所能體會的。
姚燕伸出手掌,輕輕的撫摸著孩子的頭,從他的安詳呼吸感受著一絲絲寬慰,他是她這後半生的寄託,是她生命最為重要的守護。如果說,以前她還不懂得還體會不了還理解不了一位單身母親的艱辛與脆弱,那麼,現在,她終於完全明白了。
孩子,不僅僅是母親的心頭掉下來的那塊肉,更是母親生命的延續。姚燕忽然輕輕嘆息,孩子可以思想單純的輕鬆放下很多糾纏心頭的事情,而她卻做不到。她要顧慮的事情很多很多,譬如,日後的生活形式,帶著一個孩子該往哪裡去,天地雖然很大,但是,可以容下他們母子生存的地方又在何方?
總不可以,永遠跟隨著三少去吧,一則三少乃大家族的人,大家族的人性情涼薄,就算是三少有心加以維護,估計也會讓他非常為難的;二則,三少是有妻室的男人,自己拖家帶口的隨著他,人家妻子不生氣嗎?最後,自己母子倆以什麼身份跟隨三少呢,“照顧大嫂和和侄兒”?估計這個理由連姚燕自己都說不過去。
一番胡思亂想,身心交瘁的姚燕最終還是迷迷糊糊睡著了。
只是,深夜間,一陣彷彿撕裂的疼痛把她給疼醒了,迷迷糊糊中忍不住發出極是痛苦的一聲呻。吟。是下身傳來的疼痛。昨夜之前,飽受幾個男人的粗暴侵犯,那個部位被完全撕裂,在夢同學見到她的時候,那裡還血流如注,當時,夢同學為了救人,果斷地扔棄了男女之嫌,臨時客串婦科醫生,扒下她的褲子,給她及時的清洗和止血。然後,回到洪府之後,才喊上洪青衣找醫生醫治下藥。
或許,從早上開始,沿路在焦慮被追殺的緊張之中,分化了注意力,無意中複合了醫學上的注意力“轉移治療法”,便不怎麼感到傷口的疼痛了。而此刻安靜下來,心神有所放鬆,潛隱著的傷痛便爆發出來了。
嗯嘶——姚燕完全清醒了過來,卻更加的疼痛難忍,好像下身被伸進十多雙手狠狠的撕扯著。疼的肝膽欲裂,冷汗淋漓。
夢同學一把撥開被子,坐了起來,輕輕道:“嫂子,怎麼了?”
姚燕好像咬著牙齒,迸出一個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