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探入,大吃一驚,一個符號就是一式劍招,一式劍招看似簡簡單單的一劍,竟然包含了三千六百種變化,每一個變化都極為玄妙難懂。即便他是心念師,理解起來也是一頭霧水,若沒有充足的時間,別說四式,連一式都學不會。
不過想到靈詩兒當初沒有元氣,有氣無力的情況下,隨手揮出一劍,就讓人目炫神馳,如同天外飛仙,無跡可尋。直到現在,他雖晉升為靈者,但是對那一劍,除了逃,也沒有抵擋的辦法。
只覺得他學的劍法與這無跡劍法一比,如同蚍蜉與巨樹一般。
即便那冥者三劍,也絕對無法和這無跡劍法相比。因為這劍法,他晉級到元者,都沒有把握學到一式。
他知道那少女的心意,她如此做,只是要做到心安,從此與他沒有瓜葛,不會再欠他的人情,所以他也坦然受之道:“我救你性命,你傳我功法,又送我這諾大的青鳥竹林,算起來,我還是佔了你的便宜,從此你們互不相欠。”
靈詩兒微微一笑,想到明嘯遠倒是明白她的心意。她是什麼地位,怎好平白無故欠別人人情,而影響到自已心態,修習大道。
與這少年相處這幾天,只覺得很是放鬆,沒有過去一見其他男人就想避而遠之的厭煩,許是他救了自已性命的緣故吧,她在心中暗暗解釋。
臨行時,靈詩兒道:“明嘯遠,我要走了。”
明嘯遠心頭一動,空中漂浮出一個玉盤,上面有兩個小小的玉杯,還有一壺清酒。這是他從明家出來時,拿了放在儲物袋中的。
輕輕在兩個酒杯裡倒了酒,將那玉盤伸到靈詩兒面前道:“勸君更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靈詩兒身子一顫,輕輕接過酒杯,心中想著這句詩句,不禁痴了。他想到了在她家鄉那遙遠的地方,的確有一個叫陽關的地方,難道說這少年去過那裡,可是看他的氣息也不像是那裡的人。
她名字中有個詩,其實她真的喜愛讀詩,自已雖不作詩,但是古往今來,有名的詩她都能背下來,卻未想到有這句詩。
這個世界的詩句以繁複晦澀為美,而這句詩平白無奇,卻自有一股動人的離別送行的真情在裡面。
輕輕問道:“這詩是你做的?你去過陽關?”
“呃,有感而發而已。”明嘯遠這句話說明他沒有去過陽關,但是正是這種偶然讓靈詩兒心神一動。
難道真有這麼巧。她拿過一杯酒,與明嘯遠對飲一杯。眼神中透出一絲異色道:“明嘯遠,謝謝你為我作的詩,從此以後,不管我們能否再見面,你都是我的朋友。”
身形一晃,已出了青鳥竹林,空氣中還殘留著她淡淡的清雅之香。這種清雅之香有一種出塵的味道,彷彿不是凡間之香。這種香深深的印在了明嘯遠的腦海中,即便是萬千蒙面女人,他也能從這香氣中,分辯出靈詩兒的方位。
這股香氣已經伴隨了他們相處的這幾天時光,現在突然要消失了,他心中產生了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深吸一口氣,靜靜地站在草萍上,聽著風吹竹葉瑟瑟之聲,心中漸漸平靜下來。
到了這異世,他獲得了比他想像的都要多,無論是付出還是磨難,最後的結果,都讓他十分滿足。
人不可不知足。明嘯遠並沒有多大的目標,他沒有成為諸神諸仙第一高人的目標,那樣的目標太遙遠了,他只希望能讓家人過上好日子,自已能快樂的度過一生足夠。
三百年對於有元者來說,只是開端,對他來說,他卻已經滿足。
他在這竹林裡整整呆了兩天,突然,一道閃光的星光飛來。伸手一抓,是那傳音道符,那符中還有一道白玉之牌。
明嘯遠知道這是父親給他傳來的,心中甚是心慰,這傳音符不但能寫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