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鮮于通衝至近前時,趙禹又看見他持扇的手指在扇柄勾了一勾,這動作雖然輕微得很,但卻瞞不過全神貫注的趙禹。他心中一動,兩手如門扇般抬起,內力驟然一吐,身前一尺之外疾風驟起,直接將鮮于通卷得倒栽出去!
鮮于通邀戰魔君,自然不是一心求死,而是存了一個精巧的計算。他手中摺扇裡自有機關,裡面存了霸道無比的金蠶蠱毒,只待趁著魔君輕敵靠近過去,而後以內力逼出無色無形的毒氣,哪怕魔君武功奇高無比,猝不及防下也要中了算計,吸入這歹毒無比的毒粉,伏地哀號。到時候自己只要隨手擒下魔君,不但可解自己名聲受損之難,更能以魔君為要挾,號令魔教眾多高手,揚威當場!
然而他卻沒想到魔君心思竟然如此縝密,他剛逼出毒粉來,便被其渾厚內力激得倒捲回來。被勁風席捲倒栽出去顏面大失還倒罷了,然而鼻端嗅到一股甜香,鮮于通卻肝膽俱裂,待要屏息已來不及,到他落地翻滾時,毒氣已經身入體內,周身上下如有萬千毒蟲在咬齧,痛楚難當,便忍不住再地上翻滾大聲嘶號起來!
旁人見到鮮于通不止一招落敗,更撲倒於地,伸手在自己身上亂抓亂擊,滿地翻滾。模樣之不堪,比城裡撒潑的潑皮還要不堪,哪還有先前正氣凜然的姿態。他們卻沒瞧見鮮于通方才逼射毒氣的舉動,只當是魔君用了不知名的魔功,才令鮮于通落到這般悽慘田地,一時間心中越發凜然。
華山派中高矮兩老者見掌門如此悽楚模樣,登時忍耐不住跳出身來,怒喝道:“魔君,你施了什麼邪法,竟將我們掌門弄成這副模樣?”
趙禹見此狀都微微錯愕,不過略一思忖後,卻大概有些明白鮮于通是咎由自取了。聽到那兩老者的呵斥聲,便冷笑道:“奉勸兩位離得你們掌門遠一些,他自己灑出毒氣來害到自己,你們若靠得近了,自己也要落得這般模樣。”
胡青牛在後方見到鮮于通中毒後生死兩難的悽慘模樣,上前瞧了兩眼後,臉色驀地一變道:“這是金蠶蠱毒!哈,鮮于通你真是報應來了!當年你同樣身中此毒,還有我糊里糊塗來打救你。現在我倒瞧瞧還有哪個能救得了你!天理迴圈,報應不爽,你且在這裡哀嚎七天七夜吧!”
此言一出,場中眾人皆譁然出聲。原來這“金蠶蠱毒”乃天下毒物之最,無形無色,中毒者有如千萬條蠶蟲同時在周身咬齧,痛楚難當,無可形容。武林中人說及時無不切齒痛恨。這蠱毒無跡象可尋,憑你神功無敵,也能被一個不會半點武功的婦女兒童下了毒手,只是其物難得,各人均只聽到過它的毒名,此刻才親眼見到鮮于通身受其毒的慘狀。
眾人瞧不見鮮于通用毒,只道是魔君用此毒物害了對手,哪怕懾於明教威勢,但見其竟冒天下之大不韙用這有傷天和的毒物,仍覺憤慨無比,尤其耳畔猶有鮮于通淒厲慘叫聲,益發覺得凜然無比,紛紛怒目而視。
而那高矮兩老者則徑直揮刀劈向趙禹,同時怒吼道:“好下做的魔君,竟用這種陰毒無比的招式來害我掌門人。華山派與你不死不休!”
趙禹隔空兩掌劈出,冷笑道:“你華山派往臉上貼金也不要太過分,這世上能逼得我用下三濫招數對付的人或許還有,你家這鮮于掌門卻還未在此列。”
此言一出,那兩老者皆有幾分遲疑。而各派人士由始至終看著,也覺魔君此言不虛。以鮮于通的武功,還當不得魔君生出別的法子去應對,一時間皆好奇無比觀望起來。
胡青牛走到鮮于通身邊,撿起他那遺落在地的扇子,放在手裡瞧了瞧,而後才歡暢的笑起來,指著鮮于通笑道:“狗賊,你在扇子裡存了這樣歹毒的毒物,不知害了多少人。今日自己反受其咎,惡報臨頭,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鮮于通正被毒物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神志模糊間卻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