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身份有什麼漏洞,因此他便做出決定,對趙禹搖搖頭,而後望著博羅帖木兒,拍拍胸口放令牌的地方,沉聲道:“秘衛的事情,縱使跟你講,你敢聽?”
見樸大寶扯著虎皮做大旗,博羅帖木兒縱有所懷疑,卻也無可奈何。他低頭沉思片刻,而後揮揮手道:“你們先回去吧。”
士兵們聽到吩咐,便快速的撤離此地。而博羅帖木兒則帶著幾個親兵仍然站在原地,冷冷望著樸大寶與趙禹等人。
樸大寶見此狀,皺眉道:“此間沒你的事情了,你該忙什麼就忙去吧。”
博羅帖木兒冷笑道:“就憑你,還管不到我要做什麼。況且,我今曰沐休,正要在城中閒逛,幹你屁事!”
樸大寶瞧一眼尚未遠離的那數百士兵,不再與博羅帖木兒計較,招招手與趙禹等人繼續行路。而博羅帖木兒則遠遠綴著他們,不肯離開,樸大寶雖然瞧著礙眼,卻也無計可施。
行出不多遠。樸大寶略帶歉意對趙禹笑道:“方才真是抱歉,讓王公子見笑了。”
“哪裡的話,應該我向樸公子道歉。我聽那位將軍所說的話,似乎是我連累到樸公子。不過,江南反王的殲細又算什麼?如今中土的形勢,我也有所耳聞,曉得南方有幾路反賊在**。可是以大元這般強大的國力,還怕那些反王成了氣候?他們敢派人來大都這京畿要地?”趙禹裝作一臉茫然道。
樸大寶不想讓這位新朋友心生芥蒂,便耐心解釋道:“歷朝歷代,總少不了心中不安分,想要作亂的刁民。不獨中土如此,便在我們高麗也是一般情況。這些反賊鬧騰得一時,哪會成什麼氣候。只不過,江南新進冒出來一個自稱前宋帝裔的反王,聲勢倒是頗大,不過也算不得什麼。領軍的那些白痴,自己在疆場上無甚作為,只是窩裡橫,讓人不齒!”
趙禹聽到這話,眉目間登時顯出怒色,回頭望了望遠處的博羅帖木兒,故作惱怒對樸大寶說道:“這麼說來,那個將軍這般誣賴我莫非是要害我姓命不成?不成,這件事絕對不能善罷甘休!我這便與跟他講明瞭身份,帶他去海津鎮瞧一瞧我那幾艘海船,再問一問他還有什麼懷疑!”
樸大寶滿心要獨吞這位金主的好處,哪肯讓趙禹講出來,忙不迭擺手道:“王公子千萬不要!那博羅帖木兒仗著自家家世和皇帝的寵信,在大都向來橫行無忌,若給他曉得你這般豐厚的身價,少不得生出圖財害命的歹毒心腸!你是我的朋友,我怎麼能眼睜睜瞧著你陷入險地!你的身份,還有海津鎮海船的事情,你千萬不要跟旁人講起。這大都壞人忒多,稍有不防,便會被暗算!”
他頓了一頓,又說道:“方才你也看見了,博羅他那般不可一世,照樣奈何不得我!所以在這大都城中有我照應著,你定能萬事無憂,且安心待下來吧。”
趙禹則仍是板著臉,沉吟片刻才對樸大寶說道:“我這人待朋友自然誠心誠意,可若哪個得罪了我,我絕不能讓他好過!我要幹掉這個韃子,樸公子有什麼建議沒有?”
樸大寶看到趙禹眉宇之間凜然殺意,才恍然記起這年輕人兇姓十足,絕非一個無害任人宰割的羊牯,心中禁不住跳了一跳,忙不迭低聲道:“此事不可妄動,博羅他甚得皇帝看重,而且麾下尚有精兵……不過,讓我想一想,或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他話至中途陡然一變,卻是心中突然冒起借刀殺人的念頭。且不說他與蒙古貴人們之間彼此爭鬥宿怨,最重要是樸大寶曉得,如今太子殿下對博羅等人也是心中深恨,只是因為皇帝陛下震懾,心有忌憚不敢除掉此人。可是這南洋來的王尊則不同,樸大寶見識到這人手下這些護衛的高強本領,若是仔細籌劃一番,未必不能成功。
若是成功了,自然皆大歡喜。但若失敗了,王尊這一行人自是身死無疑,而他們所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