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領往場主會餐地點的,便是四執事吳兆汝,這人生得年輕英俊皮相不凡,只是氣息不諧,並沒有深厚內力在身。對嶽松的態度也是相當冷淡,更隱約有一種敵視的感覺。
這種小人物無需在乎,在隨著他縱馬前行向北走了數里之後,嶽松便在山坡下的一個小湖旁邊發現了聚餐的眾人,現在看來餐飯已經用完,眾人正在玩投壺射獵的遊戲,氣氛顯得相當融洽。
“先隨我去拜見場主,千萬不要失禮!”冷冰冰一言之後,這位四執事便自顧自的走到了人群正中心,緊跟在後的嶽松看著他向一個坐在地毯上吃著點心的女子低頭拱手道:“場主,客人已經帶到。”
那女子抬起頭來,恰好和嶽松打量她的目光正正對上,嶽松拱手施禮道:“鄉野之人嶽松,拜見飛馬牧場場主!”
那女郎細細打量了嶽松周身上下,笑出聲來說道:“我就是飛馬牧場的場主商秀詢,你就是徐子陵他說的老爹,君瑜提到的那個男人?!”
雖然未像普通女子一般掩口微笑,但這名女郎自然有獨屬於她的健康魅力。無需從頭到腳的仔細分辨,便能看到她的烏黑漂亮的秀髮像兩道小瀑布般傾瀉在她刀削似的香肩處,一身淡雅的勁裝更突出了她出眾的臉龐和曬得古銅色閃閃發亮的嬌嫩肌膚,散發著灼熱的青春和令人豔羨的健康氣息。
更不用說那對美眸深邃難測,濃密的眼睫毛為她這雙像盪漾著最香最醇的仙釀的鳳目增添了她的神秘感。嶽松非常欣賞這樣的運動型美少女,同樣微笑著回答道:
“不錯,敢問子陵現在在何處?”
“你要稍等一陣了,徐子陵他現在外出打獵去了,今晚他要為大家做一次烤羊肉,現在獵取材料去了。坐下吧,先吃些東西,等一下他們就回來了。”
“多謝場主。”
規規矩矩的對談過後,女場主商秀詢身旁的婢女給嶽松拿來了一盒點心,少少試過一塊之後,嶽松也要感慨於這點心的精美可口之處尤勝於洛陽名家。
此時這個臨時圍起來的場地內還有十數人,除了那些隨從打扮的人之外,從衣著上看還顯得比較有身份的是一名中年壯漢,身材高大,但眼睛卻長得像是山羊似的,使得整體面貌氣質大大敗壞,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不佳。
“我乃飛馬牧場三執事陶叔盛,不知嶽先生此次遠來所為何事?”音調雖顯平和,但給人的感覺依舊使人不悅,嶽松只是用平淡的語氣回答道:“只是好久沒見我那徒弟,聽說他在這裡,所以前來一觀。”
面露冷笑,陶叔盛壓低聲調說道:“哦,可是從那剛剛是李密手下逃出來的寇仲那裡聽到的?!”冷目一視,殺氣瞬漲,嶽松的一雙冷眼瞬間讓他倒退三步,卻還是想要說些什麼,不過被場主所打斷了。
“這個嶽先生,過來和我玩一下投壺遊戲如何?”場主突然出言召喚,嶽松在應了一聲是後便無視了那個小人模樣的傢伙離開了,徒留他在那裡生悶氣。
投壺就是把箭向壺裡投,投中多的為勝,負者照規定的杯數喝酒。最簡單的勝負標準就是中多者為勝,後來倒是也演變出來了一些其他花樣,比如說投壺進去之後再反彈出來同步抓住再扔,或者背坐反投以及矇眼盲投。牧場之中並沒有那麼多規矩,最簡單的以多者為勝,不過距離卻要比平常宴會上的距離要遠得多。
平常儒家士大夫們玩的距離最多也就是丈許,在這個武俠世界,距離則被擴大到了數丈之外,而在這個要依靠遠端武器生活的牧場中,距離更是被直接放到了十丈,已經夠得上初習弓箭之人的訓練距離了。
身為主家,自然是商秀詢先投,纖手之中拿著特意截短的箭矢,臉上始終掛著自信的微笑,無需奮力揮臂,只是手腕輕動,那箭矢就如歸巢之鳥般跌入壺口之中,穩穩地落在其中並未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