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晶體其貌不揚,但卻給人一種極為堅固之感,似乎是任何攻擊,都無法將之擊破。
巨爪適才握著葉長生身軀,因此東南西三個方向均是徹底被金色晶體所禁錮,唯有北面留有一線空隙。只見葉長生化身的金光驀地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郎驚天臉上陡然變色,便是這一霎間,他神識當中,已經徹底失去了對葉長生的感應。
大怒之下,他心念一動,巨爪所化的金色晶體猛地炸開,化為漫天流光,向四面八方直射而去。
只是,讓他失望的是,藉助漫天流光,他仍然無法察覺到葉長生的所在。彷彿葉長生陡然之間,便自方圓數十里空間之內徹底消失掉了。
郎驚天仍然不死心,滿臉憤怒地飛身而起,以極快的速度在塞北大草原上空快速搜尋起來,元嬰後期修士的威壓釋放無餘。
整個塞北大草原,都在郎驚天的憤怒之下震撼呻吟著,所有的修士俱都老老實實靜立著,沒有人敢有絲毫異動。
然而,一個時辰以後,郎驚天仍然什麼都沒發現。
無奈之下,他只得沉著臉回到了宗門,然後嚴令宗門眾人加強戒備,嚴陣以待。
這一次被葉長生逃了,可是真麻煩了。倘若日後他再行暗中潛回,金狼宗便要如這一次這般,吃上不少虧,甚至損兵折將了。
郎驚天臉色猶疑半晌,終於坐了下來,然後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石,放在眼前。
那玉石乍一看,和普通的上品精玉沒有什麼區別,然而仔細觀察時,便能看到玉石之上流轉的一層層熒光大有不凡之處。
郎驚天雙手將玉石夾在其中,閉目運功,不多時,便見一道淡白色的光芒自他眉心之處飛出,向那玉石落去。
這個過程看似簡單,但是實際上卻彷彿消耗極大,那光芒從他眉心到玉石之上這尺許長的距離,郎驚天額頭上居然有大滴的汗水流下。
待到光芒落在玉石之上時,郎驚天嘴巴一張,一口舌尖血噴了出來,落在了玉石上,然後他出手如電,右手在玉石之上快速勾畫起來。
十餘息後,郎驚天長長舒了一口氣,收回了手指,旋即細細打量起這玉石來。
玉石上原本的熒光消失無蹤,此時玉石之上以血色勾畫出密密麻麻極其繁複的紋路,紋路中間,便是那白色的印記。此時白色印記光芒極為暗淡,全然不同於剛剛飛出他眉心之時。
郎驚天嘆了口氣,忖道:“有了這神識血印,便能在他回到塞北之時,第一時間發現他的蹤跡了。”
原來那團白色印記是他在捉到葉長生時,擷取的葉長生一絲神識印記。適才他以強大修為將這神識印記凝在玉石上,然後以血印將之固化。日後只要葉長生距離這神識血印越近,那麼這白色印記光芒就會越亮。此時白色印記光芒暗淡,顯然是因為葉長生已經身處極遠之處的緣故。
按照經驗,從光芒的暗度來判斷,葉長生此時和郎驚天的距離,應該超過了萬里。也不知道他修煉的什麼功法,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跑出這麼遠去。
不提郎驚天在暗自糾結,卻說葉長生在關鍵時刻,身化金光,然後又因為其他三個方向都可能被郎驚天所禁錮,因此他只得選擇了朝北使用縱地金光法。
待到金光散盡之時,葉長生便覺一股極寒自周遭襲來。定睛看時,他發現自己置身在一片冰雪世界當中。
天空之中沒有太陽,有淡淡的不明光輝自天地相交之處灑了下來。地面之上起伏不平,所有的一切,均被一層白的近乎半透明的冰雪所覆蓋。周遭無風,直有萬籟俱寂之感。然而卻正是這樣的環境,極寒和極靜交織在一起,讓人感覺到深徹骨髓的冰寒,似乎是一切都被這極寒所凍住。
只是這麼向周遭打量了下,葉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