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訓。
無論是哪種結果,杜鵬最後都會被這些教官看不起。倒是這樣的獨自要求名額的方式,反而會讓教官們另眼相看。
想到杜鵬給了郝班長不錯的印象,秦奮也替那位平時比自己還要少言寡語的戰友高興。
“越是冰冷的外表下,內裡越是藏這一顆火熱的心。”
這句林立強用來調侃因扎羅塔的話,秦奮覺得拿來用來形容杜鵬,同樣也非常適合。
轉過一個路口,秦奮看到了令他意想不到的人,韓州新兵樸鍾煥。
這個現在應該住在醫院中的新跆拳道年輕高手,如今身上多出位置纏著繃帶,也下一副柺杖支撐著他的身體。
明明可以有輪椅被人推著輕鬆前進,樸鍾煥卻選擇自己使用柺杖行走,武者的傲骨在他身上完美的體現出來。
看著樸鍾煥,秦奮忽然想了戰網中最後那一戰,那些武者也用同樣的行動在表述著武者的信念。
可以被打倒,可以被打敗,但絕對不會被打垮!
秦奮有些奇怪,不論是站在當日上門尋仇的立場,還是站在未來新兵大賽的立場,雙方始終是敵對的關係,他難道是來尋仇的嗎?
樸鍾煥撐著的拐著撞擊在地面發出嘟嘟的聲響,他一點點的挪動到了秦奮的面前,這才停止了繼續艱難的前進。
樸鍾煥神情有些激動的盯著秦奮,面對把自己重傷送進醫院的人,很少人可以保持絕對的平靜。
十幾秒的時間並不長,在雙方對視誰也不說話的沉悶氣氛下,卻又顯得格外漫長。
最終,樸鍾煥一字一句的說道:“秦奮,你只能被我打倒,在我打到你之前,我不允許你被任何人打敗。打敗你的人一定會是我!”
“找我就為了說這些?”秦奮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我也不想白給任何人,包括你在內。”
“是嗎?”樸鍾煥面色遠比秦奮的憂患:“你知道鋼本武嗎?新相撲的鋼本武。”
秦奮感覺到,這才是樸鍾煥找自己的原因,於是很認真的回了一句:“見過。”
“你感覺他的實力如何?”樸鍾煥不等秦奮回答,又搶先說道:“很強!真的很強!我跟他交過手,雖然那時候我已經受傷。但我知道,就算我全盛狀態,面對他的勝率也非常低。”
秦奮很是認同的連連點頭:“沒錯,我也覺得他很強。是個很值的一戰的對手。”
“你很可能會輸!”樸鍾煥面色陰沉的無比難看:“作為同時跟你們雙方交過手的我,更能夠客觀的評價你們兩人的實力。你是四星實力的武者,鋼本武也是四星實力的武者。但四星武者之間實力也還是有差距的!你面對鋼本武的勝率,不足兩成!不足三成!”
“不到三成?”秦奮輕輕搖晃著食指:“我會贏,我一定會贏!有沒有興趣打賭?我賭自己贏一百美元。”
樸鍾煥吃驚的望著秦奮,這人的自信是哪裡來的?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有心情賭博?
“不賭?”秦奮有些失望:“多謝你的提醒,但我不會敗!我一定會贏!”
樸鍾煥看著秦奮離去的背影,在原地愣了半天,最後還是無力的搖了搖頭:“你根本沒有跟鋼本武交手過,無法知道他那棉花肚跟大摔碑手配合的可怕。”
秦奮繼續向前走著,口中非常低聲的不停重複著一段話,郝班長也是認真豎起了耳朵,才聽到了他不停重複的那段話。
“我不會輸,我一定不會輸!在見到我哥哥之前,我要贏!一路贏下去!哥哥在新兵營沒有任何敗績,我也能做到!我一定可以!”
聽著秦奮那近乎偏執的話語,郝班長感覺自己的背脊都在發冷,同時又對可能會發生的新相撲決戰秦奮的事情,產生了很大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