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蘭,你若如此放不下,當初何必離開?”,羽舒的聲音裡透著清冷,自己始終沒法讓她放下心裡的那個她嗎?
突然被人喚作“念蘭”,阿憶驚得後退了一步,睜大了雙眼,看向羽舒,卻被羽舒透著哀傷的眼神看的扭過頭去。
“原來……你都知道……”。
“你若想她,待那兩個孩子的母親來接了他們,你就去都城找她吧”,喜歡一個人,不過希望她能好好的,不是嗎。
羽舒頓了下,似是有些猶豫,可是,終究還是狠了狠心,說道:“你若真的放心不下,我明日就讓人為你準備車馬送你去都城,至於那兩個孩子,你不必擔心,我定好好待他們”。只要她安好,就算不在自己身邊,也是好的。
“羽舒,我知你對我好”,墨念蘭轉過身不去看羽舒,奈何我心已付於她。
“我待那兩個孩子的母親來了再走”。
“好”,羽舒向前走了兩步,背對著墨念蘭,“念蘭,我這望海閣,永遠都有你的位置”,聲音似乎有些發顫。
墨念蘭正想說什麼,卻見羽舒轉了身,紅著眼眶,輕笑道:“來日你走了,可莫要忘了我”。
“羽舒……”,墨念蘭很感激羽舒,可是,自己卻並不能承諾她什麼。
“念蘭,天色已晚了,晚風甚涼,咱們也該回去了”。
一路相對無話,羽舒看著墨念蘭回了房,自己卻轉身去了練功場。
夜色濃重,連那月亮也躲在雲後,不肯露出嬌容。
從旁邊的武器架上拔出一柄劍,普通的練習劍,材質一般,鑄造也是一般,只是練習用,連鋒都沒有開。
嘆了口氣,未遇到墨念蘭的那些個日日夜夜,每日不過與這些劍相伴,自己資質一般,遠遠不及大姐,若不是大姐執意出海,下落不明,父親和母親又怎會多看自己一眼。
只是,最多不過再有一年,自己又只能與劍相伴了。
再嘆口氣,將劍插回去,將來舞劍的時候只怕多得是,現在又何必著急呢。
轉眼間,十個月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正是奼紫嫣紅,百花爭豔的時節。
羽舒正在看書,聽得門人來報,說有個中年婦女前來拜謁,卻不肯說自己是何人,只道是來尋她的孩兒。
羽舒放下書,苦笑一下,該來的,終究是回來的。
遣了人去找墨念蘭和那兩個孩子,自己則去了會客廳見那婦人。
一進會客廳,就見一箇中年婦女坐在側位。看過去,那容貌,可使日月無光,百花羞怯,一身衣著,雖不奢華,卻顯端莊。只是眉眼間,卻滿是英氣,羽舒見此,心下已是明瞭,這位婦人,只怕是從西邊昌茂王朝來的。
落座之後,那婦人先開了口:“羽閣主,我今日來,是為了尋回我那兩個孩兒的,還望羽閣主行個方便”。
“這個好說,只是,這位夫人,不知如何稱呼?”。
“我姓方,行九,所以熟識的人都喚我方九娘,羽閣主也如此稱呼我就是了”。
“那好,方九娘,我確有朋友受人所託,照顧兩個孩子,只是不知是否是你的孩子”。
“當初將孩子交託給她的時候,她是住在離這裡不遠的臨海鎮的,我去舊址問了,遇到貴閣弟子在那等候,告知我須來這裡尋找”。
羽舒聽了心裡也信了七八分,墨念蘭當初從那臨海鎮搬來這裡時,曾多次請求自己在那裡留派人手,口上是說擔心孩子的父親回來,可是似乎有並不是十分焦慮擔心,反倒像是在履行什麼責任,自己也是那是開始著手去查她的身份的吧。
“既然如此,還請稍等,我已命人去找我那朋友和兩個孩子過來了”。
羽舒喝了口茶,滿口苦澀,孩子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