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眼中劃過一絲不忍但轉瞬而逝,抱住歡歡輕拍著他的背,安慰道。
“乾孃,真的是雲帆自願的嗎?”歡歡抬起頭,淚流滿面,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是啊,歡歡,乾孃怎麼會騙你,要不是帆兒央求,乾孃怎麼忍心拆散你們,畢竟你娘當年還救了帆兒一命。”婦人睜著眼睛說假話。
王福重在一旁聽得火大,把夢境貫穿起來,不難猜出是這個婦人捏造了歡歡的死亡然後強迫柳雲帆成親,以此拆散兩人,真是,毒辣的手段。
他想出聲,去打破女人虛偽的嘴臉;他想傾訴,告訴歡歡真正的實情;他想幫忙,讓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
可是,他都不能,他只是個看客。
婦人又佯裝慷慨的丟給歡歡一個包裹,扭著腰大步離開。歡歡睜著大眼無力的坐在地上,凝望著某個方向直到天明。
王福重坐在一邊,看著那間屋子亮了一夜,然後丫鬟端著盆開門進去,虛掩的門依稀可以看到柳雲帆的身影,還有那個新婚的妻子,遠遠的望去也是個嫻熟溫柔的女子。
王福重轉過頭擔憂的去看歡歡,可是哪裡還有影子,只有一個包裹孤零零地躺在地上,除了旁邊溫熱的草地可以見證。
王福重迷濛的眨眨眼,身上的手臂把他攬得更緊了,天已經黑了。
他轉過臉,伸出手映著月光慢慢描摹男人的眉眼,劃過緊閉的眼、挺直的鼻樑,落在他乾燥的嘴唇上。另一隻手支著床鋪,輕輕地把嘴湊在他的唇上。
幸好,男人一直都沒醒。直到那乾燥的唇變得溼潤,他才停下來,揉揉腰,躺了下來。
“阿福,你可以繼續吻的,我不介意。”上官墨染睜開眼,一個翻身壓在了王福重身上,唇向下壓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木子是勤勞的日更君~~~~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四月中旬,黎城破,王上上官墨寒親自出徵,攜王弟上官墨染,率四十萬士兵南下。王夫洛清留守潯陽。傳王上曾下密令,若不歸,則扶王子上官安上位。
離上官墨染離開已經有一個多月,關於戰情大家都儘可能的不去詢問,可是訊息還是不可避免的傳來,比如王上被西北侯派來的刺客傷了手臂,比如方擎在某個戰役中中了一箭,又比如上官墨染被叛軍的幾員大將圍堵,激戰幾天幾夜,生死不明。
王福重身著一件寬大的衣衫,輕撫著微微凸起的小腹,坐在王宮的後花園裡,上官安睜著一雙大眼一會偷瞄一眼,就是不敢用手去摸。
每每看到上官安那一張稚嫩的小臉上全是不符合年紀的成熟,王福重就一陣感慨。
擁有的越多就意味著承受的越多,這不知是身為王世子弟的幸運還是不幸。
“嬸嬸,我可以摸摸嗎?”上官安好奇的伸出手,在離王福重肚皮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上官安,我和你說幾次了,不要去打擾嬸嬸。”洛清身著一件月色長衫走過來,把上官安拉起來,眼裡滿是疲憊。
前幾天上官墨染生死不明的訊息傳來,吳情偷偷地收拾行李跟著上官墨染出征去了,府中只剩管家,上次去黎城的那個侍衛李漢現在成了王福重的貼身侍衛,負責保護他。
沒有辦法他只好去王宮找王夫打探一下情況,誰能想到他承受力那麼差只聽了一半就暈了過去,而他懷孕的事情暴露。
洛清封鎖了訊息,沒有讓更多人知道,只有幾個親信知道。而他也被接到了王宮,美名其曰方便照顧。住了幾天才知道是滿足王夫的求知慾。
“爹爹,父王怎麼樣了?”上官安乖乖的抱住洛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就是不讓它落下來。那模樣直把王福重看得心疼不已。
“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