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跟了過去。
老姐開啟坐廁的蓋子,沒有絲毫猶豫,把那些照片人頭扔到坐廁水裡。那些照片彷彿在花式跳水:有的空中轉體三週半,有的向後翻騰三週半,更有甚者向前翻騰一週半轉體三週的高難度動作,全部落水無水花。
譁,我從來沒見過跳水會沒水花的,好完美的動作哦。我不由地報以熱烈掌聲。
老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幹嘛拍手掌?”
原來這就是她所說的最殘酷的方式,確實很殘酷。“沒有啊,我覺得老姐這樣做簡直大快人心,我拍手稱快。”
隨後聽到坐廁裡嘩啦嘩啦的水聲……
晚上,隔壁鄰居又播放刀郎的歌,雖然不是昨晚那首。我回家住的三個晚上,每晚都聽到刀郎的歌,似乎所有他的歌都被迴圈播放了幾回。我絕對相信那位鄰居是位男的,而且是刀郎的死忠實FANS。其實這倒還能接受。
記得五個月前,在我還沒去G城時,新搬來半個月的鄰居(一定是花甲以上的老者)每晚都在放粵曲聽,絕大部份都在聽同一首曲《帝女花》。初初特反感,一聽就頭暈目眩。後來聽多了、習慣了、也麻木了,無聊的時候居然會哼起這歌來:“落街無錢買麵包,靠賒又怕被人鬧,肚飢似餓貓,受了飢寒開聲喊,皆因肚中飢餓,我裡便似戰鼓敲……”
我小聲地哼起《帝女花》,眼皮愈來愈重,不得不去跟周公幽會了。
我以為能一覺睡到中午,可是老姐大清早火氣就很大,每個動作發出的聲音都像打雷,她扯破喉嚨似的罵個沒完:“媽的,隔壁的,你全家都是變態的,昨晚三更半夜還放什麼刀郎的歌!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不用睡覺啊?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清閒不用上班啊?你以為……”
為什麼隔壁放了三個晚上刀郎的歌,老姐一句話都不罵,偏偏今天就——我直覺告訴我,她大姨媽來了!
我半睜著睡眼,走出房間,見老姐站在陽臺那繼續叫罵。
“老姐,你別這樣,上帝說:愛你的鄰居吧!”
“我不是信仰基督教的。”
忘了老姐是無神論者,而我的信仰是世界五大宗教的摻合,就是不信邪教。這樣根本無法溝通嘛。
“姐,你難道不知道和平與發展是當今時代主題,是舉世關注的嗎?你跟鄰居鬧大了,外界會誤以為和平與發展只是泡沫。再說,我們建立和平的鄰居關係,是有助於鄰里關係的可持續發展。你總不希望鄰居的三姑六婆說你的不是吧?我知道你沒有什麼不是的地方讓她們說,但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還請老姐三思而後行!”
“婕,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你不知道我昨晚有多痛苦,我幾乎沒睡過。”老姐的黑眼圈很大,她喃喃向我訴說:“靠,他愛聽刀郎的歌,他老母愛聽《帝女花》,他兒子喜歡聽那英的《就這樣被你征服》。你去G城後的四個多月裡,我幾乎每晚都在聽這些歌,聽完男低音就聽女高音,聽完美聲唱法的就聽通俗唱法的。除了痛苦還是痛苦,後來慢慢習慣了。但是昨晚回想起那個葬送我一生幸福的人,我就一直無法入睡,心情煩躁得時,他就放刀郎的歌,我越聽越抓狂!”
哇靠,原來他們是一家人啊!“我怎麼沒聽過他兒子放那英的歌啊?”
“他兒子外出打工,週末才回來住,迷上那英的歌也是近來的事。”
“哦。那為什麼我回來這些晚上都沒聽到他老母放粵曲呢?我都好久沒聽過《帝女花》了。”
“他老母不久前搬回鄉下住了。”
“哦哦哦。”我直點頭。不曉得那鄰居有孫子了沒?好奇他的孫子會愛聽什麼歌,希望他品味能高一點,最好他愛聽的是《催眠曲》吧。“老姐,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