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霜「嗯嗯」點頭，「我懂的，朋友到戀人的距離有時候只是那麼一層窗戶紙。」

「你少上網少看粉絲髮的那些東西！」

付霜才不可能聽他的。十八歲可太大膽了，剛出道時還很稚嫩，常常躲在哥哥的身後面，現在可不一樣了，作天作地無法無天。

一旁的任斯緩緩嘆了口氣，二十四歲的身軀下彷彿裝了一顆四十二歲中年人的心，「你們兩個誰也別說誰吧，祁跡你，注意尺度。」

祁跡：「……不應該是注意分寸嗎？」

「差不多差不多。」

回到休息室，祁跡和經紀人說了聲。

女人明顯愣住，「你們什麼時候那麼熟了？不過也好，你們集中在一輛車上不安全。」說完意味深長地看著祁跡，「那晚上注意安全。」

祁跡：「？」

因為怕被跟車，他們分成兩撥走，祁跡被留在最後，主要是他不知道去哪裡找人，還在等萬初空給他回訊息。

過了一會兒祁跡接到電話，男人讓他從側門繞過來，在對面的影樓下等他。

祁跡早就換好自己的常服，連衣帽往頭上一扣，拉緊了帽繩只露眼睛，揣兜往外走。

出了門果然看到有女生蹲在外面幾棵樹下等，等誰不得而知，今天這場晚會可不止他們一個偶像團體和藝人。

因為隊員已經走了，祁跡沒那麼警惕，走過馬路就不再低頭，看到萬初空所說的車牌，在黑色玻璃前揮了揮手。

車門很快被開啟，駕駛位上走出一個人，個子矮頭髮短。祁跡把帽繩拉得更緊，恨不得把自己整張臉埋起來，「不好意思，我認錯車了！」

助理久久無言。

從萬初空讓他把車開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等了十分鐘，他就覺得事情不對。果不其然，等穿淺紫色帽衫的人一走進，萬初空立刻說：「你今天的工作結束了，現在就可以回家了。」

助理：呵呵。

他老闆要是和祁跡沒一腿，他今晚多長出一條腿！

助理一腳踏進光源處，這一回祁跡能看清他的臉，記起這人是誰了。

正好這時萬初空也開車門走出來，「沒認錯，他工作結束我讓他先回去了。」

助理腹誹：說得自己多善良，不就是想和人家祁跡獨處嗎？呸！齷蹉！饞人家漂亮臉蛋！

祁跡連忙道：「不好意思，天太黑了我沒看清……」

助理揚起職業微笑，「沒事沒事，那我就不打擾了。」

祁跡繼續：「嗯，那……你還需要簽名嗎？」

助理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真是個好孩子，可惜被他老闆這個神經病看上了。

「下次吧哈哈。」他怕接下來耽擱的每一秒鐘，都會成為他之後在萬初空手底下存活的時間。

這附近很好打到車，助理剛往馬路邊一站就有計程車停下來，導致祁跡剛上車看了眼窗外，助理人影都沒了。

旁邊萬初空提醒他系安全帶，末了補了一句：「會系嗎？」

祁跡滿腦袋問號，怎麼可能不會系？？

車子沒有立刻啟動，萬初空看他低下頭扣上安全帶，頭頂的帽子還沒摘，擠出小簇的黑髮，看上有些滑稽。

「你喜歡這麼戴帽子？」

「是怕被認出來，我沒有口罩。」祁跡艱難解帽繩中。

「我剛出來看到有人在車庫。」萬初空看著他解，不知道怎麼搞得系成了死扣。

「嗯……沒關係，付霜他們已經走了。」隊內人氣高的幾個成員最容易被私生跟，祁跡以前也有過，但是他太宅了，又沒有太多額外的工作，小區安保還特別到位，久而久之就沒人跟他了。

「但是你剛才的聲音太大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