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校領導人中間,看來他死去的一年多發生了很多事。
激揚的校歌播放完畢就是溫情的紀錄片,最後是隆重的國歌,一輪下來,開學典禮拉開帷幕。
從校長帶頭,重量級領導一一發表演講,大同小異,無聊枯燥,學生們的熱血在一點點磨滅,顧冬看到恭餘作為在校生代表出現的時候,他抬手揉揉眉心。
當優質的話筒裡傳出請法學院13級5班新生代表顧冬上臺發言的時候,顧冬看到趙毅猛地站起來,動靜大的讓前後的人都看過去,包括寧清讓,他又不動聲色的坐下去,顧冬挑眉,同名同姓而已,應該不至於會引起那麼大變化才對……
張弋陽挺著腰背,看起來很緊張,好像要上臺的是他自己,“顧冬,到你了。”
楚紀然也放下手機,仰起一張笑眯眯的臉,“加油麼麼噠!”
顧冬腳步一歪,滿臉黑線的踩著石階下去,他一步步往前走,離趙毅越近,越發現自己很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 射射“二豆”和“ChoKiller ”砸的雷~
碎午覺去鳥~麼麼噠。
☆、25
顧冬沒帶稿子,兩手空空,指導員和系主任不停給他使眼色,眼睛都快抽筋了。
坐在第一排中間的趙毅心裡一跳,走近的少年跟那個死去的人渾身上下完全找不到一點相同的地方,陌生的面孔,陌生的眼神,為什麼他會產生那種錯覺……
只是碰巧同名同姓而已,趙毅曲著的手指下意識在西裝褲上收攏,薄唇一抿,那時他趕過去的時候那人已經沒了呼吸。
倆人視線突然在虛空對上,空氣有一瞬的變化,昔日親密無間的枕邊人已經成了陌路。
一直暗自觀察趙毅臉上表情的寧清讓蹙了蹙眉,又鬆開,目光有意無意的從顧冬身上掃過,沒停留。
走到臺子上,顧冬低頭醞釀了一下作為一個大一新生必須具備的熱情和張揚,以及那股這個年紀獨有的年少輕狂,他抬頭,一手隨意抄在褲子口袋,一手垂在一側,從容的開口,老套的開場白作了修改,直入主題,節奏把控的剛好。
話都是從人嘴裡出來的,你認真了,立場站的住腳,忽悠就成了道理。
趙毅越聽眉頭鎖的越緊,那種怪異的感覺又出現了,當他看到對方那隻垂著的手微動,食指不時在腿上敲點幾下,看似只是很普通的個人習慣,緩解緊張或者不安,但是他太熟悉,那是漫不經心,覺得無趣,他曾經見過多次。
發現每次的頻率都一模一樣,趙毅的眼神驟然一凝,之後又深深的呼吸,應該是他神經太敏感了吧?
顧冬聲音停頓了一下,背後投過來的多道目光裡有兩道最為突出,一道是好奇的打探,一道是凌厲的審視,他抿了抿唇,面色平靜。
下面剛才還在無聊的打哈欠的恭餘眼睛裡閃過光芒,他用手指緩緩摩挲著嘴唇,沒想到去年碰到的小獵物自己送上門了,下一刻他古怪的挑起一邊的眉毛,臺子上的少年那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很像一個人。
恭餘笑的意味深長,他現在才想起來對方是法學系的,以後多的是接觸的機會。
開學典禮結束後趙毅拒絕了後面的酒席,獨自開車去了墓園,蹲在墓碑前盯著照片裡的人,。抽。了兩根菸,喉頭一陣發苦。
口袋裡的手機發出震。動,趙毅拿出來看了眼來電顯示,他按了接聽鍵,那頭傳來溫柔的聲音,“你在哪?不是說好去曦園吃午飯嗎?”
“有點事出來了一下,我現在就過去。”趙毅低沉的聲音裡透著歉意,他掛了電話,從口袋掏出一個栗子放墓碑那裡,站起身邁步離開。
墓園裡死寂的安靜,風吹起石階上的樹葉,作出沙沙聲響,正午的陽光明媚,卻照不進來一絲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