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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鬼手心下嘆了口氣,說道:“姐姐,你把我給扶出來。”

杜芙說道:“不要,我牽著它走好了。”

鬼手嚇了一跳說道:“姐姐,聽話,你上來坐在車邊,輕輕抽它一鞭,它自己就走了。”

杜芙聽了這才上得車來。抽了那馬一鞭,那馬果然立時便走了起來。雖說極慢,卻也聊勝於停。鬼手見此,也只能由它去了。

張嶧一早醒來,只覺得頭痛欲裂,睜眼四下打量一看,卻是在自己的房中,知道自己必是被御香齋的人送回了家中。

他昨日回京之後,到驛站換了衣服後入宮,先是卻見了皇帝,而後去後宮見了姑姑,被姑姑拉著哭了好一會。從姑姑宮中出來,便直接去侍衛房內繳了侍衛腰牌,既然知道自己已然在宮中呆不了了,又何必要等別人來說,不如自己直接繳了腰牌來得爽當。而後雜七雜八的諸多文案,又被一眾相熟的兄弟這個看看那個瞧瞧的,雖說大夥口中都不說什麼,但那眼中臉上的神情他也都一一看在了眼中。到了兩班侍衛交班後,一些相熟的便與他一同去了御香齋,直到最後被鬼手給灌得人事不知。被送了回來。他原本不知回家後該如何面對年邁的父母,這下倒好,喝得醉醺醺的回到家中,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奇怪的是這屋子裡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就算自己父母不在這,那平日裡房裡的兩個丫鬟也該在的啊!

張嶧支起身子,下得床來,趿了鞋出得門來,卻見外間往日上夜的地方睡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不由得整個臉都寒了,問道:“奶孃醒醒,人都哪去了,怎麼是奶孃你上的夜?”

那婦人這才醒來,連忙一骨碌爬了起來說道:“二少爺醒了,二少爺離家日久,都說人閒著也是閒著,這屋裡也用不了許多的人。木瑤姑娘被二姨娘給借去了,采薇姑娘被三姨娘借去了,正則和即鳴也被三少爺和四少爺給借去了。”

張嶧甚是不鬱地說:“怎麼我走了三個月,這屋子裡的人都借得就剩奶孃你一個呢!”

奶孃說道:“可不是,昨送你來的那位少爺也是這麼說的。”

張嶧心中一動道:“送我來的少爺?什麼樣?”

奶孃說道:“青白臉,八字眉,桃花眼,一瞧那穿著,就也是大戶人家的少爺。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身上都是銀玲的丫鬟,一走路就是叮叮噹噹的響。”

張嶧聽了心中猛然一跳,這才知道原來昨天送他來的並不是什麼御香齋的下人,而是鬼手和綠靈。當下說道:“奶孃,那位姑娘不是丫鬟,她是……她是綠靈。昨晚他們是怎麼送我回來的,奶孃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原來昨日張嶧喝醉後,鬼手和綠靈把他給送了回來,可是到了張府後卻叫不開門,說是張嶧回來了,門房卻是不信,最後鬼手火起伸手把門閂給震斷,推開了門這才和綠靈把張嶧架了進來。門房一看真是張嶧回來了,這才趕緊把人給帶路到了張嶧房中,鬼手一瞧屋裡只有一個四十多的奶孃,鬼手便問這屋裡原來的人呢,奶孃一說兩個丫鬟都被借走了,把個素來見多識廣的鬼手都給稀罕壞了,當場就說:“呸!還皇親國戚呢,當兒子的離家仨月,就倆丫鬟都能讓人給借走。我離家半年,我的八個丫鬟一個都不會少。”而後鬼手讓奶孃把張嶧的衣服找了出來,由綠靈給張嶧換上,自己把奶孃帶出去大致問了張家的情形。

張嶧想著是綠靈給自己換的衣服,一時間臉上一陣紅雲燒起,心頭怦怦直跳。而後又說道:“這麼說老爺和夫人還不知道我回來了?”

奶孃道:“應該是。”

張嶧轉身坐以椅中,覺得整個頭上愈發的更疼了,覺得口乾,順手從桌上倒了茶來喝了一杯。

奶孃在一旁小心地問道:“二少爺這胳膊是怎麼回事?”

張嶧苦笑道:“能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