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這些都是她的真心話,可於喜歡保護自己的妖精來講,無疑是否定了妖精的心,自然不能說。
妖精的淚太燙,燙得她心頭髮苦,她終於明白妖精唇上的苦,是怎麼來的了。忽而想知道,想知道自己以前曾怎樣對待過妖精,才惹得她沒了心,一身的,也盡是苦。
子折夏終於睡了一個好覺,夢中再沒有過往的糾纏,她安安靜靜地躺在道姑娘的腿面上,捋著蓮青的髮帶,繞來繞去的。
風啊,那麼和勳,人啊,也那麼溫柔,一切,美好的像是畫。
睜開眼,是道姑娘撐著頭望著自己的模樣,子折夏有一瞬間的恍惚,禁不住伸了手去摸摸道姑娘的臉,確認到溫華的真實,也總覺是假的。
“阿姊……”
她很多時候有種錯覺,會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是秦時歡,還是那個曾在心底超越秦時歡的自己。
她喜歡叫她阿姊,而不是太過久遠的那個名字。
“懶蟲,太陽老高老高了……”
道姑娘握住妖精的手,貼在唇邊吻了吻,笑意泯泯,渾然不顯露她的擔心害怕。
昨夜裡,為噩夢纏繞的妖精太讓人心疼,太讓人害怕。
妖精倦然低吟了一聲,勾著道姑娘的頸項,貼進了她的懷,嬌氣道,“再賴一會兒,反正沒什麼事。”
道姑娘隨她,攬住妖精的背,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划著,划著划著,妖精忽地低低吸了一口氣,勾著道姑娘的手也就緊了,人跟著埋在道姑娘的頸窩咬了一口,一個翻身,就把道姑娘壓在身下了。
道姑娘的腹間抵著妖精的幽嵐峽谷,全然感知到了潺潺水出,迎面望著妖精微眯的眼,勾唇笑笑,伸手拉低了妖精的頸項,苦澀糾纏的喘息中,指尖已經探到了底。
妖精一顫,含著道姑娘的舌根,緊緻地不敢動,抵在道姑娘肩胛的手猛然攥緊。
顫慄陣陣捲來,妖精徹底沒了力氣,人越滑越下地弓起了脊背,及至仰身登峰,道姑娘就勢折了她的腰,一個平緩攬下,居高臨下地笑,“好折夏,可還能壓了我來?”
妖精喘著氣,腦子裡還在空白,撩眼睨著道姑娘,壓根兒不想說話。
道姑娘得意,往妖精媚態橫生的眼角吻住,也不著急,她好容易折騰妖精一回,總要折盡個夠本才是。
要知道妖精平日裡總習慣了強勢壓著自己,可一旦軟了下來,那是比她自己還要柔軟溫順的一個人,她喜歡那樣的妖精,而對強勢的妖精,更多的是心疼。
妖精那麼好,總不該受苦才是。
懷著這樣的心,道姑娘便不想過分地折騰妖精了,唇齒的糾纏,也就更溫柔了一些。
☆、呃,鬼(下)
“咦,怎地有一幅畫兒……”
兩人在榻上胡纏,屏風外忽地傳來一聲刻意拉長的調侃。提到畫,道姑娘背脊都緊繃了,扣緊妖精的腰不再動。
妖精知道道姑娘對畫兒的事一直心有介意,雖然解釋過是為了引太子傷身之舉,卻還是讓道姑娘心底留了疙瘩。
抵著道姑娘的下顎吻了一下,子折夏從道姑娘身上滑下來,扯過衣衫裹了自己,轉過屏風開啟了門。
望著一身白麻輕衣,紅帶紅履奇怪裝扮的烏行雲,子折夏眸底不可見地動了動,倚著門上斜斜撩著她頭上的奇怪面具,倦道,“換熱水,畫給我。”
多簡單的命令語氣!敢情還真把我當成後輩對待了?
烏行雲聽著子折夏情·欲難掩的沙啞音氣,心底燥燥的,面上卻眯著眼,皮笑肉不笑地道,“太子妃可知道長安城的畫值多少錢了麼?”
子折夏低低眼,望著自己還未褪盡色氣粉粉的腳趾頭,心下旖旎難休,倦道,“你與其花那個錢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