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奴才現在是真真體會到皇后娘娘那份愁苦之心了,二王爺對那位置沒興趣,您這位五王爺更是提龍位色變,難不成想把皇位讓給三王爺,那閔氏一族可就……”
“閔氏?哈,你們真以為我父皇那隻笑面虎會讓閔氏翻上天去,他老人家現在明面不動,可暗地裡未必老實到哪兒去。威遠你看著好了,那皇位早晚是我二哥的,他再如何不想要,我那位笑意滿面的父皇也會讓他痛痛快快、老老實實的接任。至於我這個賢德的王爺,就愛幹嗎幹嗎去!”
威遠無奈搖頭,真是沒見過那對兄弟,說句大不敬的話,簡直就是一對怪物。生在皇家哪個不腦子削成尖的往前捅、往前鑽,哪個不捫足了勁,一個踩一個的往那個位置上爬啊!他們到好,一個比一個跑的快,怪不得皇后娘娘見到他們就哀聲嘆氣,不給好臉色呢。
“那奴才再多句嘴,問問您這位賢德的瑞王爺,您準備何時娶位賢德的王妃?您別瞪奴才啊,這可是皇后娘娘一直掛心的事,您只要點點頭就能圓了娘娘的心願。”
“哼,我再點點頭,我母后就能把滿京城待嫁閨中的大小千金全都塞我府中,讓我選!饒了我吧,本王還想耳根多清靜幾年呢!““幾年?您還要幾年,您都十六了?”威遠大聲叫道。
“死威遠,本王知道自己幾歲,用不著你提醒!再敢多說半句,我一掌拍飛了你!”
看著那悠閒晃盪的挺拔身影,跟在其身後的威遠長吁短嘆的,真不知道這位主想娶個什麼樣的,更猜不出他們將來的王妃會是何方神聖。細想來也不怪他家王爺不願意娶,京城那些大家閨秀們一個賽一個的嬌滴柔弱,真要是進了他們瑞王府見到王爺養的那些“寶貝”們,保不住三天就得嚇死兩。
皇上皇后每次駕臨瑞王府,都得提前三天通知,好讓府中趕緊把王爺的那些“寶貝”們收拾乾淨,省得像三王爺進府探口風的那次,茶喝了一半,一條冰莽就纏上了三王爺的腿,急急離府,卻被齧牙低吼的山貓堵住了去路 ……
冷家金櫃,大夫仔細的給月曦受傷的手指上著藥,天悅則品著清茶,聽著陳玖對金櫃事務的稟報。
“我沒猜錯的話,言宗友會急不可待的派人來查!”冷右說道。
“這不正和了天悅的心思!”夜狼清冷的回道。
天悅放下茶碗朝夜狼笑了笑,“知我者狼叔也!玖叔,如果有人打聽我身邊的這個月曦,讓金櫃的人嘴鬆點。”
“少主身邊的這個月曦?”陳玖膘了眼那個相貌嬌俏的少年,對於其身份的確不知。
“月曦,就是言月曦!”天悅不緊不慢的回著,灼灼的眸子正對上月曦那麼晶瑩的美眸。
陳玖小聲嘀咕著“恍然道,“她是言掌櫃的獨生女兒,言月曦?怪不得,自言夫人去世後,言家的小姐隨著下落不明,少主是要趟言家的混水?“陳玖直截了當的話,讓月曦揪結,可天悅他們卻很受用,冷家人自然相著冷家,天悅笑著問道,“玖叔覺得言家的這混水,可混到時候了,需不需要我們再加把爛泥攪一攪?”
端著茶碗的冷右朝陳玖笑道,“咱們的少主啊就是心善,看著哪家過的不熱鬧,就想幫一把,陳玖你可別客氣,畢竟你是這夕澤地面上的人。”
“右爺說的是,陳玖自當替少爺瞧好了。言家老號可不是以前的那個老鹽號,自打言宗友接手可沒做幾單大買賣,我私下裡讓人查過,言家的帳冊還有官文至今下落不明,言家內部並非表面那般平靜,那把一家之主的椅子,言宗友坐的可不舒服啊!”
“噢,既然這樣,玖叔就把話傳出去,既然我這個少主接手月夕的生意,為求穩妥,我要先見各鹽號的官文,再商量訂鹽之事。還有,幾位叔叔可注意今天那個藍衣少爺?“此話一出,冷右等人無人提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