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幹嘛啊?”姜河耳朵吃痛,又不能拿斧子砍她,只得連連告饒。他心裡還納悶的緊,心說自己也沒幹啥傷天害理的事兒,大難不死再相見,不給個甜蜜擁抱就算了,怎麼還使上家法了?
“神經病啊!你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呢!”宋瑤越想越氣,又抬腳給了他一記,手上力道不減,從哪兒來又給拎哪兒去了。路過三層樓梯口的時候,小廖護士正清掃那堆碎玻璃,見二人過來那樣子,又是忍俊不禁樂了一陣。
“真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宋瑤瞪了他一眼,對小廖護士歉意道。
“沒出事就好,你們先回去吧,我待會來給他換藥。”小護士莞爾一笑,騰開路讓過倆冤家,拎著簸箕去了垃圾回收處。
“姑奶奶快鬆手,掉了掉了!”回到病房,姜河急忙掙脫了宋瑤的鉗制,見她還要掄粉拳,急忙做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頭也疼了胸也悶了,眼看就要駕鶴歸西的德行。
宋瑤氣哼哼的坐在凳子上,冷眼旁觀他拙劣的演技,等他自己演夠了,這才開口道:“你發什麼神經啊?”
“我我我…”姜河一陣語塞,自己也覺著似乎有些神經過敏,不由得老臉一紅,結巴道:“一覺醒來整艘船都沒人了……有點慌……”
宋瑤看他那語焉不詳的模樣,臉也繃不住了,笑罵道:“你爬周槐船上的時候膽子挺大的啊!”
“那不一樣,好傢伙,我從這兒走到甲板那兒,什麼聲音都沒有,能不慌嘛。”姜河揉著耳朵,一臉的委屈,問道:“我還吼了幾嗓子來著。”
“洗澡沒聽到。”宋瑤指了指自己溼淋淋的頭髮,氣道:“守了你一白天,醫生說你需要好好休息,難得船上這會兒沒人,小廖護士帶我去洗了個澡,這可倒好,冷汗嚇出一身,白洗了。”
“人呢?”
“忙去了,艦艇要轉移人員,另外騰出一艘大船,這邊的倖存者都過去了。”宋瑤起身關上房門,姜河瞟了眼她白生生的腳脖子,發現地板上印了一串血跡。
“你受傷了?”姜河急忙坐起身問道。
“沒事,剛才跑的急,踩到玻璃了。”宋瑤聳了聳肩,一臉‘都怪你’的表情,走到床邊和他並排坐下,抬起那條腿,腳心跟前果然扎著一些碎玻璃渣。
“我去喊醫生。”
“不用。”宋瑤拉住他,低聲道:“人家小護士洗了一半,你要去耍流氓啊?”說著自顧自伸手去摳玻璃渣,碎渣不大,但因跑動過快,都深深扎進了肉裡,雖說現如今體質不同以往,但痛覺並未消失,腳掌這種柔嫩部位扎進玻璃還是很難忍受的。姜河不免有些自責,他這沒心沒肺慣了,一時也不會用言語表達什麼,只好默默蹲下身幫她摳玻璃。
“差點忘了正事,周槐呢?你把他…?”宋瑤頗為愜意的躺平身子,享受著某人的血腥服務,冷不丁想起那個雙眼狹長的陰狠男人。
“應該是死了。”姜河想起當時的情況還有些發怵,嘀咕道:“具體我也見著,迷迷糊糊聽見那些救我上來的大兵哥說沒救了,好像又扔回海里了。”
“哦?什麼情況?”宋瑤好奇道。
姜河從床頭櫃取出碘酒給她擦了擦傷口,用紗布裹了兩圈,回憶了一番當時的情形,大概給她複述了一遍。周槐具體的下場他也不是很清楚,隱約記得鯊魚群破水圍攻,自己溺水昏迷前似乎看到了一些人體殘肢。
“被…鯊魚吃了?”宋瑤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猶疑道:“就這麼死了?”
“不然呢?陸地上牛逼管什麼用,碰到鯊魚只能認栽。”姜河也不免有些唏噓,這個從最初就和他們糾纏不清、害人無數的男人,最後居然死在了魚嘴裡,想想還真是說不出的諷刺。
“我們被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