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剷刀兩側的二人也是嚴以待陣,原以為接下來就該是彗星撞地球、金屬和肉體的原始對話,誰知屏息凝神了半晌,除了推土機轟鳴依舊振奮人心,速度卻還是龜爬。
“能開快點嗎?”姜河扭頭大叫,眼看就要撞上行屍群了,就這個蝸牛速度??
明俊偉翻翻白眼兒,吼道:“你以為這是坦克嗎?抓穩了!別被行屍拽下去!”
‘嗡嗡’機械聲響中,剷刀被明俊偉抬高了一些,時速不到20公里的履帶式推土機就這樣大刺刺的朝著蜂擁而來的行屍群推了過去!
行屍和推土機的首次交鋒還是吃了敗仗,推土機速度雖然讓人失望,但是噸位擺在這裡,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剷刀輕而易舉搡翻一排行屍,冰冷的鏈條履帶毫不客氣地將倒地行屍捲到輪下,一陣讓人心驚膽顫的骨頭碎裂聲後,寒光四射的履帶鏈條被重新上色,血肉殘肢被巨力無情碾壓成了肉餡,血水肉醬從履帶邊緣擠壓而出,汪起一灘肉漿血水!
兩個被迫兜風的年輕人被這景象噁心的不輕,斬殺行屍是一回事,但是觀賞血肉磨盤又是另一回事,濃重的血腥味直灌鼻腔,燻的兩人一陣乾嘔。
前邊的行屍倒下了,後邊的行屍立即前來補位赴死,兩側行屍沒能擠進履帶底下很是惱火,‘赫赫’嘶吼著圍攏在推土機兩側,試圖用肉身和履帶再做一次較量。
自重佔優的推土機沒有像姜河所想的那樣陷落在屍群,反而保持著蝸牛速度一路向前,軋開了一條血肉長廊。兩人也適應了推土機造成的殺傷,噁心之後是一種莫名的快意,看著一個個醜陋瘋狂的行屍被履帶碾壓成一張薄薄的肉餅,內心深處有一種扭曲的快感席捲全身。
穩坐駕駛艙的明俊偉吐了口吐沫,他可以從後視鏡裡看到身後兩條殷紅的履帶車痕,長街推過了大半,油表盤指標開始晃動,明俊偉暗自盤算一番距離,衝著兩人大吼道:“趴在剷刀背上!”
姜河和晁逸帆對視一眼,雖不明白明俊偉什麼意思,不過還是小心翼翼地抱住剷刀掛斗,將身體趴在了剷刀後邊。
機械臂緩緩伸出,高高揚起的剷刀被降下,迎頭便推翻了一波行屍。
剷刀距離地面只有巴掌寬的距離,被推倒的行屍避無可避,就像被掃進簸箕的垃圾,閃不開、躲不掉,就這麼被剷刀推著朝後倒退了去。
行屍沒有直覺,但肉體終究還是肉體,被倒推著行進了幾十米,皮肉基本也被柏油馬路磨成了肉糜,剷刀推到一定程度,再次揚起,將那些剩下半邊血肉半邊骨的行屍納入了鏈條下,完成了人肉餃子皮最後一道工序。
“你應該開壓路機來!”姜河這會兒也看麻木了,心裡直呼過癮。
“等著!下次哥哥開航空母艦過來!”明俊偉見勝利在望,緊張的心緒緩解不少,剷刀高揚,鬆開了怠速油門:“跳下去跑!”
“啊?”姜河一時沒反應過來。
“沒油了!跳!”明俊偉說話間踹開艙門,用安全帽砸翻一個湊近側邊的行屍,翻身跳了下去。
姜河和晁逸帆也趕忙跟上,從剷刀兩側朝著屍群外圍跳離,沒等站起身,行屍便已經轉過了身子。
“柱子!快!”晁逸帆揚手一劍掀飛兩顆腦袋,扭身瞬間卻看見柱子正抱著潘珞從對面街角跑了過來,身後還墜著一波行屍。
姜河跟明俊偉跳到了一起,鋼筋棍和安全帽這套工地裝備配合的相得益彰,解決了阻路行屍,撒腿朝著正前方十字路口跑了過去。
“逸帆!這邊!”姜河見晁逸帆還在馬路對面且砍且退,不由大急。
“柱子還在這邊!你們先走!”晁逸帆有了上次斷劍的教訓,用起這把不鏽鋼掛板劍也小心了一些,不再大肆劈砍,劍劍直刺腦門。
姜河抄起鋼筋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