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行屍,咱們已經走在前邊了,茫茫戈壁灘,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那就好,但願可以順利找到大家。”研究生伸了個懶腰,傻笑道:“剛才我還和唯唯聊呢,等和大部隊匯合了,咱們去草原上吧?”
“嗯?”
“遊牧嘛,天蒼蒼野茫茫,比城市裡好太多。”研究生講的繪聲繪色,很是嚮往的模樣,一旁的唯唯抱著腿,靜靜地看著研究生髮癲兒。
姜河看在眼裡,也不說破,暗自笑了笑,道:“去休息吧,我再守一會兒。今天咱們早點出發,天氣不是很好,怕是又要下雨了。”
兩人也有些倦了,應了一聲返回了卡車。
山風凜冽,吹得火苗飄搖不定,姜河出神的望著墨色蒼穹,心中在問自己:真的能如願找到大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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鉛色的烏雲在空中緩緩流動,勁風吹得細沙碎石颯颯作響,皎月被雲層遮蔽,星光也黯淡了許多。
大型建築群靜靜地趴在這片土地上,像一尊沉睡的巨獸,遠處看影影綽綽的一片,隱約有昏黃的燭光。
集裝箱房圍成了半圓,和十餘輛重卡首尾相連,圈起一塊平整的活動區域。朝著那片建築群的方向一處凸起鹽鹼土臺,一個消瘦的身影坐在那邊,長髮隨風飛揚,背影無比的落寞。
陳照舟去巡視了一圈,發現柴油發電機又出了故障,去往程龍住處時,看到土臺上的人。這個不苟言笑的冷麵帥男腳步頓了頓,轉而走了過去。
踩著沙礫的腳步聲走近,蘇嵐眼皮跳了跳,沒有回頭:“我馬上回去。”
“我只是想告訴你,今晚可能會有暴雨。”陳照舟撇撇嘴,道:“你和東東還沒和好?”
“我騙了她。”蘇嵐的神情比天色還要黯淡,似乎不想談及這個話題,於是問了句不相干的:“你做什麼去了?”
“嗯?”陳照舟被問的一愣,旋即笑道:“四處檢查一下,沒什麼。”說著跳上土臺,和蘇嵐並排坐下。一陣風適時的拂面而來,給這對俊男美女撲了一臉沙子。
“呸。”陳照舟吐了吐嘴裡的沙土,問道:“你在想什麼?在南塘的時候就覺得你眉眼裡都是愁苦,怎麼現在還這樣?”
“難道我該開心嗎?”蘇嵐歪頭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些,道:“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你問,答與不答是我來決定。”陳照舟沒有拒絕,點了根菸遞給她,蘇嵐接過香菸,看著火星在風中一閃一閃,出聲道:“那裡,是什麼地方。”
“龍哥沒告訴你?”陳照舟挑了挑眉毛,望向遠處黑沉沉的建築群,見蘇嵐沒做聲,笑了笑,道:“你和東東一樣倔,事情說開不就好了。你和我們一樣,都是被身份害成這般田地,東東會理解的。”
“不回答就算了。”蘇嵐有些煩躁,偏過頭不願聽他逼叨叨。
帥兵哥無聲一笑,摘下軍帽擺在一邊,指著那片黑影,道:“那是一群神經病和瘋子用來禍害正常人的地方。”
蘇嵐回過頭,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繼續。”
“我覺得你不會感興趣的。”陳照舟吐出一口煙氣,眼中似有一些惆悵,道:“那時當權派和rca還沒分家,所有的資源都在共享。但作為主體的當權派慢慢不樂意了,因為rca的成份太複雜,隨著計劃的推進,逐漸表現出不穩定的跡象。所以當權派就打算把rca踢出去,準備自己玩,於是就把重心搬到了這裡,不動聲色的從雙方合作中抽身而出。但是當權派當時的牽頭人顯然沒想到自己這邊會有內鬼,所以分家過程中就亂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撕不開、扯不清……”
“說重點。”蘇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陳照舟神神叨叨說的一串她早就知道了,根本沒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