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的小臉慘白一片,連呼吸都顯得越來越微弱。
“安醫生,腸胃炎不是普通病症嗎?為什麼小麥會越來越嚴重?”路茜秀眉緊蹙,取下小麥額頭上的毛巾,用一旁的珍貴的清水浸了浸,然後重新敷上。
安貞把剩下的胡蘿蔔汁液遞給她,安慰道:“病來如山倒,沒有治療條件的情況下,感冒也可能致死,所以沒有嚴重不嚴重的說法。急性腸胃炎如果及時用藥治療,確實不算什麼,體質好休息幾天就可以了。但眼下情況你也清楚,長時間發燒脫水,很容易引發腸穿孔或者敗血症,那時候更危險。”
路茜嘆息著扶住額頭,看著小麥的眼裡滿是憐惜與痛心。
“她?是你妹妹?”安貞有些好奇,兩個姑娘眉眼間倒是有那麼一點點相似之處。
“嗯,表妹。”
“你去休息吧,我來看著,如果你也病倒,只能雪上加霜。”安貞幫小麥掖好被子,柔聲道:“不用太擔心,他們已經去取藥了,只要回來用藥,你表妹會好起來的,我保證。”
路茜擠出一絲笑容,輕撫著狸花貓,道:“我現在也睡不著…對了,是什麼人追你們?你們不是還有軍人保護嗎?”
言者無心聞者有意,安貞臉色一黯,笑容也變得苦澀了起來。
路茜見狀連忙解釋:“對不起,我不是要打探什麼…只是,只是無聊隨便問問,不方便說就算了。”
“沒關係。”安貞露出一個理解的笑容:“我們也不太清楚對方是什麼人,總之很危險,我們損失了很多人。”
“白天我和曹良去水庫,隱約聽到了一些響動……是槍聲嗎?”路茜小心問道。
“嗯,幾個軍人幫我們斷後,到現在還沒跟上來。”安貞倚靠在椅背上,似乎有些悶熱,雪白的脖頸上沁出一排細密的汗珠。
路茜若有所思,沒有再問,見安貞也是滿臉的疲憊之色,道:“安醫生,衛生間的水箱裡有水,不過是涼的,要不要去擦擦身子解解乏?”
“哦?”安貞笑了:“那真的謝謝你了,我都忘記上次洗澡是什麼時候了。”
路茜莞爾:“我幫你找些衣服,你比我高一點,應該可以穿。”
樓上兩女在聊天,樓下晁逸帆和研究生在王八瞪綠豆。
姜河一夥兒離開以後晁逸帆就醒了,後背的刺痛讓他無法入眠。柱子三人在院子裡戒備,屋裡只有他和研究生,想聊天都找不到人。
“你殺過人嗎?”晁逸帆趴在沙發上,主動開口搭話。
研究生吞吞口水,不由自主向後挪了挪,怯怯的搖頭。
“別緊張,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咱聊聊天。”晁逸帆壞笑道:“你說你這小雞子一樣的身板,是怎麼跟那幾個傢伙一起活下來的?”
“我,我會操作燃煤裝置。”研究生見他不像是想要行兇,稍微放鬆了一點。
“裝置?電站都斷電了,操作裝置有啥用?”晁逸帆好奇道。
研究生懵懵的看著他,結巴道:“燃煤發電…”
“嗯?意思是不需要電就能發電嗎?”
研究生歪著腦袋仔細琢磨了晁逸帆的這句話,面色古怪的點點頭,又搖搖頭。
晁逸帆‘噗哧’一樂:“你小子還是個技術型人才啊?”
“嗯。”研究生挺了挺腰板。
“這樣吧,你也別琢磨逃跑或者使壞,要說跑,你跑不過子彈,打架更別提,潘丫頭就能揍你。”晁逸帆掏掏耳朵,笑眯眯的遞出了橄欖枝:“你就老老實實跟著我們,發揮發揮你的技術,咱們一起活下去,如何?我們也不是什麼窮兇極惡的人,相信你也能看得出來。”
研究生似乎沒想到這個光頭凶神會說這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那,那你們為什麼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