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張銀票是張大爺送給我的,說是他祖上傳下來的,要是以後上大學缺錢了,就把這些銀票賣了。結果,我這榆木疙瘩腦袋,別說是大學,高中就被勸退了,那些銀票也一直留在那沒動。
張堅強一聽到這事兒,眼睛直冒光:“老趙,你小子不厚道,藏著這麼好的東西,咋不早說?”
我心裡冷笑,這是壓箱底的寶貝,以後甭管是娶妻生子,還是買房買車,都指望它們了。財最忌露白,要是亂說,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掏了。
眼前的甄甫玉既然知道這件事,肯定是真的,可我剛鬆了口氣,門後面的甄甫玉就大聲道:“相公,那三十張銀票的面額全是八百兩,上面蓋著永濟錢莊的大印,我說的對不對?”
我一愣,暗道不可能,這事兒只有真甫玉知道,怎麼假甫玉也知道?
還是張堅強有招,一看我被難住了,趴在我耳邊小聲嘀咕:“你犯得著這麼麻煩麼,等會老東西醒了,憑他的本事,準能一眼瞧出來。”
雖然不知道秦教授什麼時候才能醒,但也只能這麼辦了。我倆往地上一座,任憑眼前的甄甫玉說什麼也無動於衷,打定主意就一個字‘耗’。
我倒也不怕她狗急跳牆直接上來幹我們,因為能動武的邪物,向來不囉嗦,比如粽子、蔭屍、山跳,看見人就是一個字,幹!沒本事動武的邪物,就只會耍花花腸子,像嫩江巨屍,戲院裡的看客,只會嚇唬和迷人。
秦教授剛才被蔭屍撞得那一下可不輕,約莫著等了大半個鐘頭,秦教授才發出一聲呻吟,眼皮開始顫抖。
幾乎是秦教授剛有所反應,眼前的甄甫玉立刻化成一縷青煙消失不見,估計她也知道,秦教授一醒,她也就沒什麼戲可以唱了,索性撤了。
一看假甫玉跑了,張堅強氣的破口大罵:“這不是浪費功夫嗎!孃的,這些邪物真是一個比一個缺德,要不是咱村跟大墓連著,張豔要炸山,我舉雙手雙腳贊成,炸碎了這幫狗孃養的!”
假甫玉跑了就跑了吧,估計也是個急著找交替的孤魂,對普通人興許能造成點禍害,對我完全沒啥威脅。我站起身,趕緊把墓門開啟,讓甄(真)甫玉過來。
一進來,甄甫玉就拍著胸口,如釋重負的長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相公要著了她的道。”
聽甄甫玉說,這大墓,一磚一瓦,一魂一魄都不能小瞧,尤其是那些遊魂野鬼,受了邪氣的影響,都陰損著呢,就算不能直接對我造成威脅,但卻可以誘導我,把我帶到最危險的地方。
張堅強把嘴一撇:“論起忽悠人,我和老趙可是它祖師爺!那年我倆不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去鎮上忽悠到烤鴨燒雞吃了?”
我一陣無語,這又不是什麼光榮事,說出來幹啥!
這會兒,秦教授也醒了過來,除了頭有點暈之外,倒也沒什麼其他症狀。像他這種修道不修術的人,無論是身體還是運勢都是極好的。反觀修術不修道的,就像老鵰和張大爺,雖然很厲害,但卻短命。
我把剛才戲院裡的事兒跟他說了說,秦教授給出的解釋是,這是大墓給我們最後一個警告,讓我們知難而退,再繼續深入的話,可就是真槍實彈了。而後,秦教授問我金骨玉髓怎麼處理了,我想了想,應該是扔在墓道里沒管。
秦教授嘆了口氣:“那金骨玉髓不毀,咱們想再從主墓道出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它能引來乾屍,就能引來溼屍,原路返回就是個死。”
張堅強冷哼一聲:“等咱們把墓主人抓住,來個挾天子以令諸侯,咱們要出去,那些乾屍溼屍,還敢攔著不成?”
本來秦教授和張堅強就不對付,剛才又在主墓道里闖了大禍,秦教授更是看他哪哪不順,根本沒搭理他,跟我說,現在出不出去已經是次要的了,要萬事以找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