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宇也走過來看了一眼,問老九:“地圖上的海域會不會就是深淵地下的情景?”
老九說:“如果真是的話,我們就省事了。”
致遠問:“九叔,聽你這意思也準備下深淵了?”
老九說:“想找阿天的話,必須下到深淵底下。”
蛋清一臉茫然,他沒有見識過深淵的幽邃無邊,只把我們的計劃純粹當成了可實施的計劃。
我問:“九叔,咱們怎麼下去?”
老九說:“跟阿天一樣,等水面漲起來以後跳下去。”
致遠說:“九叔,我們年輕人還行,您就算了吧,您在上頭給我們放哨就成。”
老九笑笑說:“這次人多,我可能真就不下去了。”
“人多?不是我們五個嗎?”致遠問。
老九說:“上頭還算照顧咱們,又給調了幾個人過來,估計中午就到了。”
我一想起鍾向東的事就心有餘悸,說:“有時候人多也不一定好辦事,咱幾個就挺好。”
蛋清不以為然說:“不要抱太多樂觀主義精神,等人手不夠用的時候就著急了。”
我說:“那地兒咱們都輕車熟路了,閉著眼都走不錯地方。”
老九說:“中午人就過來了,也不能攆人家,跟著就跟著,這次多長個心眼就行了。”
卓宇問:“九叔,咱什麼時候去?”
老九說:“明天一早出發,這事不能拖,阿天的處境不容樂觀”
“這次上頭有沒有給我們增加新的任務?”我問老九,心想這次可不能跟上次一樣,糊里糊塗的賣一次命。
老九說:“上頭的意思仍然讓我們調查關於X的線索以及黑石的樣本。”
“關於阿天的事,上頭有沒有什麼指示?”卓宇問。
“沒有。”老九說。
我知道卓宇問這話的意思,無非是想確定一下阿天跟幕後組織者是什麼關係,如果上頭對阿天的行蹤持這種無所謂的態度的話,說明阿天僅僅是一顆棋子,廢了就廢了。
我又想起從在水蟒骨頭裡藏著得黑匣,一直放在老九身上,於是問他:“九叔,黑匣子也上交組織了?”依老九的性格,一定會毫無保留的奉獻給組織。
果然,老九點頭說道:“反正放咱手裡也打不開,不如讓上頭的人去琢磨它。”
致遠說:“九叔你這次真做錯了,萬一裡面有什麼值錢的玩意兒,咱連毛都沾不上了。”
老九說:“一天天的能不能別老做白日夢?其實組織對咱們也不賴,上頭這次為了犒勞咱們,本來準備大吃一頓,結果時間錯不開,就把給咱們折成了糧票跟肉票,一人五斤肉票,五十斤糧票,都拿著,別瞎造。”
致遠盯著糧票肉票眼都直了,黑匣子的事早忘得一乾二淨,嘴裡說:“組織對我們還真夠意思,不光沾上毛了,肉都沾上了。”
我也有些吃驚,當時我們的口糧都是定量的,我們幾個每月也就發四十多斤的糧票,這次一下子發了五十斤,這本該是我們本分的事,組織突然變得這麼慷慨,可見得上頭對於這次行動的重視。
致遠拿到肉票就張羅著出去置辦中午的大餐,我心有打算,也跟著出了門,我拿肉票換了些酒菜帶到了老段的墳上,然後就在老段的新墳上坐了一個上午,我心裡有很多話想說卻說不出來,就是難受,到了中午,我給老段燒了沓紙,敬了一瓶酒,就回了組裡。 等我回來的時候,組織派來的幫手已經過來了,兩男一女,配置挺操蛋,要一女的跟著我們跳深淵,赴激流,那純粹就是扯淡。
見我回來,致遠走過來說:“你小子你上午逛哪去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三位新同志,李邵昕,郭巖,周旖綺。”致遠用手指著一一介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