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小洛，還有那幾個傢伙？”月寒戰皺了皺眉，低聲說。

“其他人倒說不好，但黑月洛咖露，和紅月，肯定會想方設法地趕過來。那麼金色滿月和藍色水月，自然也會緊緊跟隨。不過這種能力確實很棘手，他們若是到了，只怕也已經陷入苦戰了吧。”薩菲羅斯慢慢地說。

“是皇女的能力。”

月寒戰揮動手中的月白色長劍，將剛剛撲過來的一條黑影挑飛，語速飛快地說：“和死翼完全不同的能力，但是卻一樣是在規則之上，雖然可能是障眼法一類的幻術，但對現在的我們來說卻根本無從破解，真是讓人火大啊。”

“不，不是幻術。”薩菲羅斯忽然回應道。

月寒戰回頭，神色一怔。

“幻術的本質，是透過某些特殊的方式，將影響施加於受體的精神，也就是說，東西仍然是一個東西，本質上沒有變化，只不過你受到的影響，使你自己的判斷出現了誤差而已。”

薩菲羅斯輕描淡寫地解釋：“但皇女的能力，卻是完全凌駕於幻術之上的一種規則，或許可以理解為幻術永遠無法抵達的終極形態，它的作用原理不是影響精神，而是……直接修改認知！”

很簡單的例子，一個人，會把花瓶看成是花瓶，而不是其他什麼東西，是源自他頭腦中根深蒂固的認知。換句話說，就是幾十年的生涯中潛移默化形成的基本觀念。

如果這個人被遮住了視線，或者喝醉了酒，再或者被什麼其他的藥物作用矇蔽了雙眼，那麼他所看到的花瓶，就可能不再是花瓶，而是其他的東西。這種道理，大體上和幻術相仿。

然而，如果造成這種結果的，是另外一種可能……

形象地說，就好比是用一種粗暴的方式，侵入這個人的大腦，將他腦海中的記憶全部修改。把名為“花瓶”的關鍵詞，用“水壺”來替代。

那麼在這種前提下，他所看到的“花瓶”，就變成了認知中的“水壺”，兩種概念相互混淆，但卻連被施術者本身都不知曉。

這樣的能力，就堪稱可怕了。

皇女此時此刻所用的能力，就是如此。

“弄清楚這些原理，有什麼作用麼？”月寒戰回頭問。

“沒有。”薩菲羅斯聳聳肩：“雖然作用的方式不同，但對我們來說，效果卻是一樣的。由封神之路級強者親手施加的，規則之上的終極幻術，改變的不僅僅是我們的認知，甚至是這座王宮內的所有存在。即使意識到，也不可能衝破，只有封神之路，才能對抗封神之路。”

又一次的水月神舞，月寒戰將面前的黑影一刀切成兩半，軟下去的黑影就地一滾，再次站起來的時候，居然沒有融合，而是分裂成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形體。

自成世界。

這是封神之路巔峰強者的標誌。

以超凡的精神力，創造出的近乎完美的平行世界。就好象是最強的人工智慧，一旦投入測試，就能夠按照預先設定好的程度，一步步完成自己該有的步驟。直至……將遊戲中的玩家，盡數絞殺！

“又來了。”

弩弓扣動的聲音。

王宮深處的某個窗戶後面，幕後之人從始至終都未曾現身，只是安靜地隱匿身形，時不時地扣下弩弓的機括，向宮殿的各個角落發出幾枚漆黑的光影。

每一團漆黑的光影，都會在射出以後，幻化作各類黑色的猛獸，滿場奔襲。只要稍微被它們的身體或爪牙蹭到，相應的部分就會消失。

儘管最初的時候，這些黑色光影化成的獸類，還只能呆板的動作，很容易就能躲避它們的撲擊，故而不必太擔心被它們蹭到。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王宮內的黑影越來越多，動作也越來越快，而且……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