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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頁

被他禮貌邀請來的美國總統輕嘆, 如同看到年輕人誤入歧途般痛惜, 「這可真是個驚喜,歐·亨利先生。」

歐·亨利惡作劇成功似的笑起來,「我也這麼覺得,總統先生。」

「雖然是冒昧相邀,不過還請各位放心。」王爾德靠在牆邊,嘗試著用手/槍甩出個漂亮的槍花,「我畫了不少漂亮的新作品, 不會讓誰死在這裡的。」

他可著實不適合用這個方式耍帥,槍在指間一點也不像畫筆那樣聽話,甩到一半差點脫手飛出去,又被他手忙腳亂地救場回來。

簡直像是喜劇現場。

可惜客人們沒有一個欣賞他的幽默表演,只有海涅給了他一聲冷笑,順手把眼神不怎麼安分的一位先生按在了桌面上。

被他按著的先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經歷過這樣屈辱的時刻了, 瞪著他的眼睛裡絕對冒著記仇的火光。

不過海涅也不怎麼在意, 從計劃開始的那一刻起他們就註定要被在場的每一位以及未來預定要被請來的每一位記恨到死——他甚至因為那種敢怒不敢言的憤怒眼神而愉快地勾了勾唇角。

好在政治家們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屈能伸, 當有三個超越者在場,第四個的凡爾納又抱著滿懷零食點心問他們要不要吃點的時候,法國總統很識時務地率先服軟, 「你們需要我們做什麼?」

他盡力保持冷靜與不卑不亢的態度, 被請來的各位老朋友裡他應該是唯一知道他們到底在哪裡的——凡爾納私人領地一般的nevernd, 只要身在這座島上,哪怕對面只有凡爾納一個人,他們也毫無勝算。

「嗯……讓我想想……」王爾德興致勃勃地充當發言人,從莊園裡逃出來又在二葉亭鳴的掩護下成功離開英國上島後他就一直處於小學生秋遊般的亢奮狀態裡,什麼事情都躍躍欲試,之前還因為手賤去戳關押中的紀德靠得太近,被紀德抓住破綻給了兩下,現在後腦勺還有個腫包。

王爾德儼然要長篇大論一番的架勢,客人們打起精神準備從他的發言裡儘可能捕捉到些能利用的訊息,奈何王爾德還沒來得及開頭,歐·亨利便言簡意賅地概括了他的全部發言內容。

「強制和平會談。」

歐·亨利掏出紙筆,給客人們一人發了一份,看著每個人臉上青白交錯甚至於扭曲了一瞬的表情,臉上的笑容更加擴大了一些。

「諸位打了這麼多年也沒解決的事情,索性在這裡一次性解決如何?」歐·亨利好像多麼為他們著想一般,「大家不要這麼不情願嘛,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暢所欲言,這裡說了什麼都不會傳出去,再安全不過的好地方了。」

發紙筆的時候他靠得離客人近了些,就被某些武力派出身的客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彷彿試圖在劣勢中佔據些權威一般——歐·亨利得說這個決定實在莽撞得不像搞政治的老狐狸該有的水平,或許是他們敲暈他的時候下手太重了點,叫人頭昏腦漲的還沒判斷清楚局勢。

有膽子綁架幾乎掌握全世界權柄的大人物們,又怎麼會沒膽子做些殺雞儆猴的事情。

悶響與慘叫幾乎同時響起,歐·亨利活動著自己重獲自由的手腕,臉上流露出幾分冷酷到殘忍的殺意,「不要搞錯了,這不是請求。」

「聽話點,嗯?」

他說著又笑起來,臉頰小小的酒窩讓他看上去親切又熱情,像會對每一個客人友好搖尾巴的大型犬。

「不過血跡就要麻煩各位自行清理了,我們提供超棒的清潔劑和抹布使用。」

被飛濺的血液波及的幾位客人只能點頭,並且不由自主地感覺自己的腦袋也被開了瓢似的疼痛起來。

除了個別幾位從軍隊起家的先生,絕大多數客人這輩子可能都沒見過這麼血腥刺激的現場,而開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