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發言他也能說得毫不心虛,半點不見此刻的窘迫。
不過那都是之後,現在織田作之助還是純純的萌新,被二葉亭鳴鞭策一下就下定決心明天開始勤奮寫作,絕不再多聽一句外面小混混的八卦閒聊。
織田作之助想著寫作的事情想得認真,也就忽略了自己再次被二葉亭鳴帶著跑,不光被挖進了二葉亭鳴的小菜園紮下了根,還成了中原中也過了明路的(劃掉)男媽媽(劃掉)無償保姆。
順利跟織田作之助確定了搬家進自己小菜園的事,二葉亭鳴心情愉快地捏了一把中原中也的臉頰,他得說神明幼崽養起來麻煩歸麻煩,這張臉還是很可愛的。
唔,手感也相當好,臉頰q彈柔軟,一點看不出身上瘦得肋骨都凸出來了。
他捏了一下,捏了兩下,捏了三四五六七八下……
中原中也的表情從最開始的迷茫逐漸演變成氣鼓鼓,在他準備讓二葉亭鳴感受一下重力碾壓的前一秒,二葉亭鳴在他嘴裡塞了一塊寶石,「之前那塊吃完了吧,再給你塊新的。」
「多吃點,吃大塊的,吃多多才能長高高。」二葉亭鳴動作敏捷,寶石塞進去手一縮躲過幼崽的咬咬攻擊,做出投降的姿勢抄起自己放在邊上的書戰略性撤退,「我之後還有約,就不打擾你們的親子時間了。」
這次是漂浮起來的文稿紙攻擊,寫滿中原中也歪扭字跡的文稿紙嘩啦啦飛起,牽連了織田作之助壓在最下面的吃瓜實錄,雪片似的紛紛揚揚。
二葉亭鳴關上倉庫大門前,聽到織田作之助難得情緒起伏,生氣起來地喊著幼崽的名字,「中原中也!」
哦喲。
要不是約好的時間要來不及了,二葉亭鳴其實還有點想扒在視窗偷偷看一眼後續。
雖然他是本書,但文學這種東西一定程度上就是人類窺私慾的側面體現嘛,二葉亭鳴會有吃瓜心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幸好二葉亭鳴的時間快來不及了,讓橫濱的神明大人被身手敏捷且有天衣無縫加成的前殺手按在腿上打——這種丟臉到阿鼻地獄的鏡頭沒有廣為人知,成為了埋葬徹底的黑歷史。
幸好幸好。
……
而此時另一邊,蘭堂正窩在咖啡店的沙發裡,捧著熱咖啡吹著熱空調,發出溫暖的嘆息。
沒有著裝要求的非工作時間裡,他在室內也不會脫下自己的厚外套,圍巾嚴嚴實實地地裹住他的脖子,手套從手指到手腕不留一絲面板露在外面,當然還有護住耳朵的毛絨耳套。這麼一整套保暖裝備加持,邊上的人看著都已經開始覺得熱了。
蘭堂絲毫不覺得,這樣的保暖措施對他來說剛好適合空調房,唯獨指尖還有點揮散不去的寒意,叫他忍不住動動手指又跺了跺腳,計算著自己結餘下的工資是否能再買一雙更保暖的靴子。
馬上就要到一年最冷的季節了,在去年度過了流浪街頭險些凍死的一個冬天後,蘭堂絲毫不敢小覷橫濱冬天的威力。
可惜他計算著自己賭場警衛的微薄工資,扣除掉冬天為了取暖激增的電費煤氣費置裝費等一應費用,剩下的錢大概只夠他再買雙厚實些的襪子。
錢啊……
蘭堂抿著咖啡杯的邊,糾結地刪刪減減自己的冬日購物單,試圖從哪裡再摳出一點錢來——他並不擅長這個,應該說與金錢相關的他都不太擅長。蘭堂的金錢觀念很差,時不時就會有錢是不會花完的荒謬念頭冒出來,叫他一不注意,錢包裡就空空如也。
或許他曾經很有錢?
蘭堂忍不住這麼猜測,可是再想想過去一年多根本沒人來尋找過自己的情況,他又否定了這個可能性。
如果他曾經很有錢,那至少會有人來確認他的死訊吧。
蘭堂從爆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