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兩眼放光,恨不得上去拍張照傳到微信時,胖子師父鼻子裡“哼”的一聲。胖子隨後也跟著不屑地“哼”了一聲。
我心裡還想這兩屌絲還挺仇富的,結果車上就走下來一個人,西裝格領的,簡直就是長腿歐巴。我還犯花痴地盯著他,結果才發現這丫根本不是主角,只是一個司機。
他繞了一圈,走動車後面,彎腰開了車門。一個油光閃閃、滿面富態的中年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摘下墨鏡,對胖子和他師父說道:“師兄、師侄這麼晚要到哪裡去?”
我靠!這話一出,簡直震瞎我的狗眼,怎麼這個400多萬賓利上走下來的主,看樣子還是胖子的師叔?這尼瑪,一個坐賓禮配司機,一個住垃圾堆,差距也太他麼的大了吧?
“這你能管的著嗎?”胖子師父看都沒看他一眼,甩手就走。
胖子緊跟其後,一副嫉惡如仇、恨不得殺富除奸的表情。
“師兄師侄慢走。你們去哪我管不著,不過有一事還望兩位念及同門之情網開一面!”賓利男不急不緩沉穩地說道。
胖子師父像是忍無可忍似的,轉頭就罵:“他孃的,有話快說有屁就放,別整這些文奏奏的。老子有要事要辦,沒空聽你在這放屁。什麼網開一面?你林國成現在結交滿庭權貴,還能有什麼事情要我們這兩個叫花子網開一面的!”
我站在一旁覺得新鮮詫異,心想這同門師兄關係怎麼能鬧得這麼僵?
賓利男被胖子師父連媽帶姓地罵了幾句,也不怒也不急,還是很平緩地說道:“師兄,我知道這麼些年你一直對我不滿。不過咱們兩人之間的糾葛也好、理念不同也罷,沒有必要牽扯到下一輩吧?”
胖子師父“蹭”的一下直接跳到了賓利男面前,吼道:“林國成,你個狗日的今天給老子把話說清楚,否則我不管你師弟不師弟的,今天非得給你點顏色看看!”
我站在賓利男旁邊,看到他臉上已經被噴得一臉塗抹口水了。那西裝格領的司機要上前,賓利男“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退下。隨後取出手帕擦了擦繼續說道:“我那徒兒自幼精明懂事,這麼多年跟著我道法更是長進不少。明天就是龍虎山道家新銳加冕儀式,我們是晚上9點的飛機,可這才不到幾個時辰的時間他人居然不見了。我怎麼聯絡都聯絡不上他,緊急找北京市公安局的朋友,用通訊定位也定位不到他。”
我看到胖子師父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你他媽的什麼意思?”
賓利男繼續道:“我想憑我那徒兒的本事,一般人就是想害他也近不了他的身。而且,能讓公安局通訊定位也定位不到,我估麼著這諾大的北京城能有這本事的也只有師兄您了。”
“師兄,您要是覺得自己徒弟沒能進軍道家新銳自己臉上無光,我也能理解。不過如果因為這個就將我徒兒給藏了起來,怕是有天不妥!”
還沒輪到胖子師父發飆,胖子直接就衝到賓利男面前,“我呸”了一句,道:“你個老雜毛,臭錢有了一大堆怎麼心眼還是這麼小,還是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壓根就不稀罕什麼新銳舊銳的,我和師傅藏林風那小子?那小子就是想到我們面前跪舔我們,我們都懶得見他!”
還沒等賓利男明白過來“跪舔”這詞語的意思,胖子和他師父就轉身離開了。賓利男還一個勁地在身後問:“師兄師侄當真沒看到我徒兒林風?”
胖子和他師父理都不理,和我上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前往中關村我住的小區。胖子在車上還一個勁地罵賓利男,估計是賓利男“新銳不新銳”的刺激到了他。我覺得按照胖子師父的脾氣應該會比胖子更義憤填膺、罵的更兇才是。
但是上車以後卻一言不發,一副有心事的樣子,眉頭緊鎖。看來,血陰棺這事佔據了他所有的心思,賓利男這等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