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松笑得更厲害了,朱教授。哦,天啊。這可不能讓他聽到。『好了,好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冷某能與在坐各位相識相知,也算不枉冷某在這間教室呆了五年。冷某謝謝大學的愛戴,下課。』
即便還有幾名學生的不捨讓冷寒松感到唏噓,但大多數學生還是很理智地拿起課本離開教室。其實,這就是人生、也是他冷寒松的人生寫照。在他的人生中,匆匆便如過客。但每一個劃過他心中的名字,卻被他牢牢地刻在了裡面。
講堂外,一對中年夫婦正在等待冷寒松。男人面容嚴肅,挺直的身板,像一名退伍軍人。女人則是面容姣好,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似乎找不到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
『朱教授,朱夫人,你們怎麼來了?』冷寒松一臉的笑容拉開講堂的側門。
『我如果不來,能聽到那些小兔崽子們議論我嗎?』朱教授一臉的憤慨,揹著手奪門而入。
冷寒松有些尷尬地與朱夫人對視,朱夫人瞭解地衝他笑了笑。接著推了推冷寒松,『你別搭理他,他就是這樣的人。嘴上說說的。』
『呵……我想,這個,那些學生也只是隨口說說的。』冷寒松虛笑著。
朱教授扭頭瞪了冷寒松一眼,凜聲道,『你不教了?』
『你跟人講話能不能口氣好些?』朱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朱朱教授。
冷寒松倒真是不在意,他認識朱教授已經五年了。他知道朱教授只是一隻紙老虎罷了,看著嚇人,其實“不堪一擊”。『朱夫人,沒事。』
『問你話呢!趕快回答。』朱教授又吼了一聲。
『不教了,我任職期滿了。』冷寒松笑道。
朱教授在沉默了一段時間後,突然拉起冷寒松的胳膊,『走,跟我去見校長。』
冷寒松愣了愣,又拉著朱教授止了步子,『朱教授,我想教到這裡便可以了。』
『為什麼?』朱教授和朱夫人同時問道。
果真是夫妻倆,這默契!冷寒松苦笑,也不能跟他們說她要穿越了,不能在這裡了吧?思索良久,冷寒松道,『朱教授,朱夫人,我還得去別的地方。所以不能呆在這裡,也不能繼續任教了。』
朱夫人先是一愣,突然瞪大了雙眸,有些激動地問道,『是去朱樂所在的地方嗎?』
冷寒松就知道朱夫人會如此來問,而這朱教授與朱夫人並不是他人,他們正是朱樂的親生父母親。是的,那一日他穿越離開時便知道他會來這裡,因為他去的地方正是拓跋蘭兒的陵墓。而朱樂也是在這個地方穿越而來的。冷寒松曾經告訴過朱樂她是可以回家的,只是那一次機會朱樂並沒有珍惜。或許是朱樂並沒有珍惜,才造就瞭如今的自己。
『是的,朱夫人。』冷寒松答道。
『可以帶我去嗎?』朱夫人一臉的迫切,眼角微微泛紅。這都幾年了?她有多少年沒有見到自己的女兒了?
『朱夫人,我的回答還是像上一回一樣。真的不行。』冷寒松一臉的愧疚。
『可是,總是可以通個電話吧?』朱夫人一再的懇求。
冷寒松看著朱夫人,眼角卻掃到了朱教授。那樣一位嚴肅的父親,此時,眼角也是含著淚光的。『朱夫人,朱教授。朱樂不是已經寫信給你們了嗎?你們就不要擔心了。她會很好的。那裡只是條件不好罷了,沒有電話和一些通訊器材。但吃住用都還是不錯的。』冷寒松極盡所能地把濁國描繪成一個美好的國家。
『咳,小冷。你來這裡五年了,那野頭到底跑去哪裡了?』朱教授頗不自在地問道。
冷寒松心虛地笑了笑,『信上不是有地址嗎?』
突然,朱教授一抹銳利的目光掃向冷寒松,看得冷寒松心中一抖一抖的。冷汗都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