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五幕
雖然柴秀的到來和殷昭的態度已經預示了這一南一北兩位公主已經做出了想同的決定。但這個光天化日之下在守衛森嚴的京城弄走一個身份十分敏感的大活人還是需要一個周密的計劃的。
而後衛錦兮又打著給昭陽公主買糖的旗號去了幾次虞糖鋪子,只是不知什麼緣故柴秀居然每一次都不在。只有靜修先生一臉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呀,老闆娘不在,今天不能賣客官想要的糖。”後來衛錦兮才知道,這家虞糖鋪子不是隻賣有情人的。而是除了普通的糖果之外,還專門弄了一種打著只賣有情人的特別糖果。而這種糖果,必須老闆娘親自點頭,才會賣出。從靜修流落街頭揹著揹簍賣糖開始,這顆糖始終都不曾賣出去。
“所以,今天秀、老闆娘又不在啊?”再連續吃了好幾次閉門羹之後,衛錦兮開始覺察出不對勁,“先生?你老實告訴我,秀秀她是不是在躲我?”
靜修先生聽了這話,難得地露出了怯怯的神色。他看了看四周,小聲說:“駙馬爺,你恢復記憶了?”
“嗯?嗯啊。”衛錦兮點點頭,“秀秀告訴你了?”
“難怪了。”靜修先生頷首,一臉明瞭,“駙馬爺,你這次可讓小公主糾結的很啊。”
“可是,我那日已經與秀秀講明白了啊。不會揪著以前的事情不放的。”衛錦兮還是不明所以。雖然柴秀有時候會故意為難一下自己,可很多時候都只是玩鬧罷了。可是如今這檔口上,他們可都在敵人眼皮子底下,秀秀不至於不知輕重緩急鬧彆扭才是。
“嗯……”靜修聽了此話也抱著臂膀思考了片刻,“如此說來,小公主的舉動是有些奇怪。不過啊駙馬爺,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小公主獨自撐著。她為了做了多少事情,連帝京的小孩子都是知曉的。她壓力大,就算這次任性些,你也不要怪她。”
想不到才過了多久時間,連靜修先生都被柴秀收服了。衛錦兮聽了這話喜出望外,道:“先生還不知錦兮麼。我怎麼會與她計較這些。”
“駙馬爺沒聽懂貧道的話。你雖然表現的不計較,但你失憶前是那種態度,現在再說完全不計較,小公主如何能不多想?”靜修先生嘆道,“小公主自小便是思慮過重你又不是不知道。說來你們二人這等性子,能走到一起也算是奇蹟了。”
“先生這話從何說起。錦兮與秀秀……該是怎樣的性子?”靜修以往說話向來直白,衛錦兮有些不理解怎得這次他東扯西扯得就是不說明白。
“駙馬爺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靜修先生長嘆一口氣,“這是你夫妻間的事,貧道本不該插手。可你二人畢竟也是貧道的友人,有些話,便是會讓駙馬爺不滿貧道也是要說的。”
“先生但說無妨。”衛錦兮笑了,“錦兮再如何,也不至於生您的氣。”
“那貧道可就直說了。”靜修清了清嗓子,問道,“駙馬爺,你信任小公主麼?”
“這毋庸置疑。”衛錦兮爽快答道。
“那麼,你可曾懷疑過她?”靜修又問。
“這……”捫心自問,衛錦兮不是沒有懷疑過柴秀,但是比起“懷疑”,可能“防備”更多一些。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柴秀對自己的真實身份是否有所察覺,可現在不是坦白的時候。她會把一切告訴柴秀,但必須等到踏入大殷國境。這緊要關頭,她不能拿柴秀的安危冒險。
“駙馬爺的態度如何,敏感如公主又怎會不知呢?如今駙馬爺冷不丁地告訴公主自己恢復了記憶,小公主一時怕是難想明白的。”
衛錦兮這下全是明白靜修的意思了。他這是在說,你們夫妻倆都是猜來猜去防這防那的性子,還偏偏什麼都喜歡悶在心裡連對方都不告訴。你衛錦兮失憶的時候單純無遮掩,小公主也變得真誠起來。你現在突然又變回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