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又有些遲疑地“說”出了心裡話:“她要得不是我。”
宮倩張了張嘴,放棄了勸說梁宴的想法。是啊,如果那個人要的不是自己,就算自己再去爭些什麼又有什麼用呢?她已經再也不想見到,滿眼裡只有稷和長公主的錦兮哥哥了。
宮倩時常在想,自己是真的愛衛錦兮麼?如果是,怎麼能忍受使君有婦羅敷有夫的殘忍真相。可如果不是,她又怎麼會覺得每一次看見他都覺得煎熬?但都過了這麼久了,愛不愛的又有什麼意義呢?宮倩知曉的,就算身邊有一個願意包容自己的一切、願意將自己渴望的愛都給自己的衛瑾琳……可她不是錦兮哥哥,哪怕是她的妹妹也不能讓她全然動心的。
她已經壞了那終身不嫁的誓言,難道還要再破一道一心一意的承諾麼?連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宮倩覺得,如果連自己也做不到一心一意,她又有什麼理由去責備衛錦兮的移情別戀呢?
梁宴知道宮昭儀骨子裡的專注與偏執,她本想勸動這個明明就對衛昭容充滿了渴望的女子。可是在聽到宮昭儀說出後面的話時,她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多管閒事了。因為宮倩說:“我當然也可以違背真心答應瑾琳和她在一起。可是在那之後,瑾琳只會發現自己會處在另一個更深的絕望裡。因為我,永遠只可能透過她,把愛傳給另外一個人。”
她並非是不喜歡衛昭容。只是長期將自己置於誓言和幻夢的枷鎖之上的宮昭儀已經沒有能力再去愛上另一個人了。她並非沒看到衛昭容為她所做的事情,也並非真的鐵石心腸毫不動心。只是,她不忍心再去將衛瑾琳拉入更深的地獄。
無論是衛錦兮亦或是衛瑾琳,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都是一場美與惡交替的夢。畫地為牢,她早已插翅難飛。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
答aya問(你這名兒老讓我想起狂父):本文的結局的確早就弄好了,是HE。但是為了避免中途的一些細節變數所以並沒有碼完。還有,本文這麼多人這麼努力地打醬油,我不能不給結賬就趕人走啊。
PS:宮倩骨子裡太偏執,自己把自己拴著出不來。小衛也沒想到她會把姑娘害得這麼慘。所以,這個愧疚一輩子也消除不掉吧。
我跟小駝子說,我雖然寫死了很多人,但是一點都不虐。然後被她罵了。不開心!
☆、第十一幕
回到帝京之後,衛錦兮曾經回過一次孃家看望闊別已久的父母。她離開太久了,需要給家人們都報個平安——不只是用書信或者經他人之口。
因了多嘴的衛錦豐提前報信,衛青舟與柴容早就知曉柴秀已經成功將衛錦兮帶出了周國的京城,盼兒心切的一雙父母早就做好了迎接女兒歸來的準備。在這一點上,連衛青舟自己也不免自嘲——他鬥啊爭啊過了半輩子,卻直到這些年才明白一些生活的真諦——而這一些卻全都是他一直還當作孩子的三郎教給他的。
這次等待的時間有點長,柴容本以為自己收到訊息不久孩子就會回到自己的身邊,可是實際上卻多等了大半年。雖然衛青舟一再安慰自己說肯定是為了躲避追兵繞了遠路,可見不到人讓她怎個安心?
看見一向注重儀態、形象的母親還站在屋外就情不自禁落下眼淚的那一刻,衛錦兮還是為自己的自私與任性生出了一絲愧疚。她根本不知道衛錦豐那個臭小子會提前給父母親傳了訊息。
父母在,不遠遊。可自從知曉了自己對柴秀的感情、自從柴秀也回應了自己,衛錦兮將一切都拋在了腦後。無論是衛氏家族的責任還是自己身為他人兒子、兄長的義務。如此想著,衛錦兮只覺鼻子一酸,低著頭躊躇不敢上前,只顫抖著聲音喚了一聲:“父親!母親!”
聽了這一聲真切的呼喚,柴容哪裡還顧得上其他?只見她趨步上前將孩兒攬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