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可不多了。”
柴秀不是沒想過這是柴玄故意為之,可是為什麼呢?如今北面有周國大軍虎視眈眈,柴玄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拿衛錦兮開刀?難道他真的掌握了什麼秘密?
“駙馬不在大理寺。”柴玉璋低聲說道,“稷和,皇叔並非要挑撥你們姐弟關係。但你這些年不在京中,印象裡的陛下還是小時候的那個。有些事情,皇叔經歷的比你多。”
柴秀點點頭,不免沮喪:“皇叔說的稷和都明白,只是……有點想不通他為何要針對我。畢竟在稷和看來,我與他當是血緣最親近之人了。”這段時間的事情太多了,飛來橫禍或者禍不單行都無法完美的形容。柴秀努力讓自己挺直身子,她本不是脆弱之人,尤其是在接連失去依靠之後。
她也知曉自己身為公主的確得到了不少普通公主得不到的榮耀,然而……就算有人來嫉妒,也不該是她的親弟弟。而現在,她的親弟弟不單要針對自己,還要奪走自己僅剩的溫暖。
柴玉璋長嘆一聲:“我不相信錦兮會出賣皇兄,那個孩子、旁的人都看得出她心裡只想著你,怎麼做的出讓你難過的事來。我會幫你找到她的下落,只是我擔心,陛下會在此時拿她的身份再做文章。”
“她的身份?”柴秀一愣。
柴玉璋搖搖頭,露出頸項,抬起手指了指:“你難道已經忘記,錦兮和旁人有什麼不同了麼?”
“我……”驀地驚起,柴秀好半天都沒有再說一句話。是的,她已經忘記了。衛錦兮是女子的事情……柴玄是不知道的。
誠如柴氏叔侄預料的那樣,衛駙馬隱藏了二十餘年連她的生父都不曾知曉的身份,在此刻還是曝光了。
原本被關押在大理寺候審的衛錦兮在身份暴露後被柴玄轉移到了昔日的東宮。那裡是他最熟悉的地方。
在得知這位姐夫有些與眾不同的時候,柴玄心裡的第一反應是殺了知情人。再然後,便是將這個隨時可能暴露的衛駙馬轉移到了不容易暴露的地方。他花了許多時間去打量這位姐夫,明白了先入為主是件多麼可怕的事情。他每天都會去東宮坐坐,但從來不與衛錦兮說話。他還需要好好消化一下這件事。
在柴玄努力消化這件事情的時候,衛錦兮卻不動聲色地開始思考起應對之策。這怕是連皇帝舅舅都不曾料到的局面。但好在衛錦兮這些年別的沒學會多少,和皇帝陛下鬥智鬥勇倒是增長了不少的經驗。柴玄不說話,她自然也不會主動開口。他不動她,要麼是還沒想好怎麼處理,要麼就是還有利用價值。
衛錦兮和柴玄的關係並不親近,她沒有必要在此時去過分得罪這個陰晴不定的男孩。縱然這個男孩是皇帝,但對於已經非常熟悉諸如殷晏那樣的帝王之後,這個新任皇帝的手腕就不知軟綿了不知道多少。
這場沉默的拉鋸戰,自然是衛駙馬得到了勝利。柴玄在某次下朝之後,皺著眉頭操著他那已經開始變聲的嗓音說道:“衛駙馬,雖然朕不是很明白你與稷和姐姐是怎麼回事,但是既然你是先帝指定的駙馬,朕也不會輕易動了你。”
並不是這麼簡單,衛錦兮在柴玄說出此話時就已經明白。她笑了笑,安靜地聽柴玄說完之後,很平靜地問道:“陛下可知道先帝用這個秘密拿捏了臣多少年?”
柴玄沒料到衛錦兮會這麼直接。他原本聽說衛錦兮是女子的時候,是想講此訊息立即公開給皇姐再次打擊的。可是太傅不同意,說這件事可能會造成民間對皇族的信任感丟失。這輩子,柴玄最信任的人不是他的父親和姐姐,而是在東宮時就是他太傅的左安陽。左太傅是天佑元年的探花郎,自己出生後就被先帝安排給他當了太子太傅。既然左安陽如此說了,柴玄自然是要考慮的。他初登大寶,還要仰仗東宮舊臣來幫自己對付那些欺負他年幼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