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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地往旁邊傾斜,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小房間的門開啟,黨魁和他的一票黨羽走了進來。

「好像三溫暖喔!」

「我都快暈了。」

「居然還穿著斗篷,肯定更加痛苦吧!」

就在黨魁走過來,把手放在狸貓假面的肩膀上時,一直以來像條破抹布似地氣息奄奄的狸貓假面突然跳起來,抓住黨魁的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氣勢將他推向對面的牆壁上。「完蛋了,他還活著!」黨羽們紛紛發出悲鳴,從房間裡逃竄到走廊上。

黨魅胖得像只熟透的茄子,狸貓假面緊緊抓住黨魁撐大的T恤下襬,靈活地將其綁在黨魁的脖子上。這時,狸貓假面的斗篷掀起一角,露出斗篷下的黑色運動衫,只見發燒時貼在額頭上降溫的貼布就像廁所的瓷磚一樣,密密麻麻地貼在他的運動衫上。「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這個卑鄙的傢伙!」黨魁發出如喪考妣的慘叫聲。

「你就是邪惡的頭目嗎?」

「什麼叫邪惡的頭目?好過分!怎麼這樣形容人家。」

狸貓假面將黨魁按倒在榻榻米上,一屁股坐在他身上,一面以優雅的姿勢喝運動飲料,一面伸出手去搶走黨魁的眼鏡。「喂!你做什麼?」黨魁不住地掙扎。狸貓假面將拿在手裡的眼鏡仔細地端詳一番,只見油膩膩的鏡架上有用透明膠帶補強過的痕跡。

「我見過你呢…」狸貓假面冷冷地說。「你可不要說你已經忘記羅!」

黨魁縮了縮脖子。「你還記得啊?」

狸貓假面將臉貼近黨魁的耳邊,以低沉的凌厲語氣喃喃低語:「……本人全都記得。」

在狸貓假面的腦子裡,有著宛如行事曆的頁面。某月某日,在琵琶湖疏洪道和鞍馬口通的交會處,他曾經幫助過一個因為掉了眼鏡而泫然欲泣的人。要在沒戴眼鏡的情況下找到眼鏡是件極為困難的任務,再加上那個人彎著腰,四下摸索的行跡十分可疑,使得路過的行人全都對他所陷入的窘境視而不見,當狸貓假面發現這個走投無路的男人時,他只差一點就要跌落琵琶湖疏洪道里了。

「是誰陪你一起找眼鏡的?」

「……是狸貓假面。」

「又是誰找到眼鏡之後還幫你修好的?」

「……是狸貓假面。」

「對吧!對吧!」狸貓假面大嚷,有如跳彈簧床似地坐在黨魁身上用力搖晃著身體。「儘管如此!你居然!居然還!恩將仇報!你到底在想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為什麼要妨礙本人?給我從實招來!」

「我絕對沒有要妨礙你的意思。」黨魁抽抽搭搭地回答。「我們是全世界最低三下四的生物,怎麼敢挑釁,正義的夥伴。呢?」

「少給我在那邊打哈哈,我知道你就是幕後黑手。」

「這點我承認,我承認。是我命令大日本沉澱黨的創始人,同時也是叛徒的津田暗算你的,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奉誰的命行事?快說!快說!快說!」

「是閨房調查團啦!」

狸貓假面鬆開按住黨魁的力道,黨魁一面大口大口地喘氣,一面狼狽地爬到走廊上,將變得破破爛爛的T恤繞在脖子上,挺著圓滾滾的汗溼小腹,精疲力盡地癱靠在牆壁上。「我無法違抗閨房調查團的命令。」黨魁如是說。

狸貓假面也來到走廊上,遞出一瓶礦泉水,只見黨魁咕嘟咕嘟地喝個精光。

「當我熬過那段韜光養晦的時光,成為黨魁的時候,本黨已經快要不行了。沒有人願意跟這麼扭曲的思想扯上關係。當時的大日本沉澱黨已經墮落成只會拿別人的不幸來當下酒菜的無可救藥集團。即使我好不容易出人頭地,也一點意義都沒有。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