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櫻愣愣地重複這個名字,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信任這個神秘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陌生女人,但她不可否認自己的確信任著她,不需要理由地信任。
“午雪……”她最後喃喃了一遍,用理智而堅定的目光環顧周圍,一抹微笑終於眷顧了她長久陰霾的臉,“不管你是誰,謝謝你——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有風吹過死亡森林樹木的枝葉,吹過高高俯視的女子黯淡的墨藍色眼睛與長髮,她那一對毛茸茸的貓耳靈敏地抖動了一下。
“午雪已經行動了。”她清麗的面頰似笑非笑,“白鷺呢?”
“早就開始了。”血魂靠在她身後的一棵樹幹上,把玩著自己的一縷頭髮,同樣似笑非笑,“當然,我也是。”
“哎呀,”女子誇張地嘆息一聲,貓耳朵高高地豎起,“你們都開始了?莫非只有我不知道著急嗎?”
血魂嗤笑一聲,不過沒有多少惡意,反而因此顯得好整以暇,“得了吧夭藍!你明知道我清楚你已經找到了特異點——那個眼睛裡有勾玉的小子……你早對他動過手腳了。”他的語氣非常肯定。
“呵呵,我果然不該和情報局長耍這種小心眼呢~”夭藍轉頭衝著血魂笑得無比燦爛,“沒錯,我已經找到特異點了。不過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嘛!比起你們我對他的干預已經夠少了——只不過把他剛剛萌芽的那點小情緒放大了而已……無論是復仇的渴望、復興的渴望、變強的渴望,亦或是……對從未見過的光芒的渴望。呵,他現在的感情可是非常複雜而深刻的,在他那非黑即白的世界裡,他病態的執著和佔有已經發展得無比強烈,就好像……你對殿下的感情一樣。”
血魂冷哼一聲,但沒有反駁,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似笑非笑的表情,“小心點副祭司長,你的妹妹比你敏銳得多。如果被四夢衛察覺了我們的小動作,我敢肯定阿質和星焰不會有丁點兒的手軟。”
“右將軍忙著和費阿麗塔宮的交易,”夭藍不以為意,她黯淡的墨藍色眼睛中流光閃爍,“左將軍和我家的大哥已經趕往雲之國前線。至於我妹妹……他們四夢衛只知道關注太子女大人,綠麟那丫頭,自從紫麟死後我就沒見她那麼高興過!”
血魂眨了眨滿是好看細碎光子的眼睛,一開口卻不著邊際,“知道嗎夭藍,有的時候我真懷疑你的眼睛是不是真看不見。”
副祭司長明顯表情一僵,她惱怒地拂袖轉身,譏諷道,“我也很懷疑在我面前的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沒有靈魂!”頓了頓,她緩和下口氣,“你不該拿這個和我開玩笑的血魂……這是必須遵守的交易,夭族付出看見的能力,白族付出說話的能力,星族捨棄理智,午族捨棄形體,麟族捨棄自由,無族失去一生的摯愛,而血族,出賣了所有的血液與靈魂。”
血魂聳聳肩不置可否。
夭藍垂下一對貓耳,嘆了口氣,“想追隨弒小椰的人,無不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想殿下更喜歡你稱呼她奇婭,”血魂眯起那雙目光突然間變得銳利無比的漂亮眸子,“聽起來,你對弒族很不滿?”
“別誤會了。”夭藍此時的語調平靜而冰冷,“弒族的僕人,弒小椰的屬下,絕不會有一個背叛者,絕、不——”
她蘊藏著某種可怕力道的聲音消散在黑夜裡,和兩人不知何時消失的身影一樣無從尋覓。不久,黎明的光芒便重新佔據了整片天空,宣告著又一個白晝的開始。
手鞠和勘九郎遠遠地站著,很默契地沒有關注正在告別的兩人。
“唔……謝謝你幫了我,我想,”鳴人咬了咬唇,有些不自在地別開了與紅髮少年對視的眼神,“我得去找我的隊友了。”
我愛羅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
他的反應令少女莫名不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