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腳底傳來絲絲涼意,才又走回了床上。
昨日她是真睡了過去,謝儀說了什麼她其實並沒聽見,今早做了決定也僅是巧合罷了。
李紅卿受傷的事情被封了口,相比之下,駙馬早上被趕出公主臥房的訊息很快流竄了出去,授意者當然是李紅卿自己。
不出兩天,公主夫婦又不和吵架了的訊息就傳遍了整個都城。
待到兩人不和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後,李紅卿去找了那個素衣女子。
“你叫什麼名字?”李紅卿將她叫到了紫蘭苑,知道她是太子的人,便也不太過為難。
那女子不知是偽裝太深,還是本就那種性格,即使明白李紅卿已經知曉她的身份,卻依舊是那副小鹿般柔弱的樣模樣跪在地上答話,“奴家喚作榮蘭。”
“太子可交代過你什麼?”李紅卿想了想試探道。
榮蘭一副吃驚的樣子,“太子豈是奴家這種人能見到的。”
李紅卿無聲笑了笑,“那你可知道怎麼與那人聯絡?”
“公主在說什麼?奴家不懂。”榮蘭閃著一雙無辜的黑眼,看上去分外惹人憐愛。
“那我如果有事情想告訴某個人怎麼辦呢?”李紅卿好整以暇道。
榮蘭想了想,“公主想找誰呢?奴家在館中認識不少人,公主不妨將事情告訴奴家,奴家若是碰倒了自會立刻為您傳達。”
那話一說出來,李紅卿便明白了,廣安帝不許自己私下與狄英聯絡。榮蘭的話明明白白地告訴自己,想傳訊息可以,但內容必須讓廣安帝知道。
李紅卿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榮蘭,“那你就跪著吧。”不要怪她心狠,只是不想再忍受這種被牽著鼻子走的境地。
一整天,李紅卿都呆在書房,將近黃昏,服侍的阿芙才試探問,“公主,榮蘭還跪在紫蘭苑呢。”
“哦?可說了什麼?”李紅卿放下書,平靜看向阿芙。
阿芙搖頭,“跪得筆直,一動不動呢,半句話都沒說。”她感嘆著,“還真沒想到柔柔弱弱的還真有骨氣。”
李紅卿笑出聲,眼睛眯了眯,“她柔柔弱弱又怎麼勾搭得上駙馬?真有骨氣又怎麼會沒皮沒臉的跟到府裡來。”
聽了公主的話,阿芙愣了愣。“那日公主早上生氣是……”
“不要提了!”李紅卿又拿起手上的書,顯然不想再提。
夜裡李紅卿回紫蘭苑休息,卻見榮蘭已經斜歪著跪坐了,她不禁在心中冷笑,不愧是宮裡調丨教出的人,各方面都做得完美。
第二日一大早,李紅卿還在熟睡,竹子卻在床邊輕聲喊道,“公主……公主……”
李紅卿微微睜眼,迷糊道,“怎麼了?”
“太子來了,在前廳呢。”
李紅卿反應許久,前廳?太子?半晌才坐了起來,“榮蘭還在那跪著麼?”
“在呢,太子讓她起來她還不肯呢。”竹子感嘆道,“她倒是懂規矩。”
穿好衣服,李紅卿讓竹子叫太子來書房。
太子似乎是非常著急,李紅卿前腳剛邁進去,他後腳就到了。
“太子哥哥這麼早來是有急事?”李紅卿請他坐下。
太子雖然捱了椅子,但卻不□□穩,狀似無意道,“榮蘭怎麼跪在廳裡?”
“我以為你是知道了才來的呢。”李紅卿撇了他一眼。
“我並未聽聞她做錯何事,妹妹是不是做得太過了?”李臻皺了眉頭。
看著自家哥哥著急,李紅卿卻不以為意,最近的事情讓她對李臻疏遠了很多,“我問她事情,她不肯告訴我,罰她有錯?”話題一轉,“再說了,從她說謝儀冒犯她那刻起,就是犯了最大的錯。”
“你想知道什麼?”李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