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紹白看她。
蔣晴低下頭,“覺得。”
“想變成不讓別人覺得幼稚的人嗎?”
蔣晴抬頭,“當然。”
傅紹白目光如炬,“幼稚的人只會逃避問題,成熟的人能明辨是非做出正確的選擇。”
蔣晴眼神閃爍,傅紹白不給她逃避機會,“你爸爸販賣文物,非法拘禁,就算你想幫他,天網恢恢他在劫難逃。”
“住口住口住口……”蔣晴捂著耳朵大吼,“那不是我爸爸,我爸爸不是那樣,我不信!”
傅紹白強硬拉開她捂住耳朵的手,“你一早就知道你爸爸有問題,你只是不願意相信不敢去觸控真相。你想變成熟的第一步就是勇敢面對!”
蔣晴終於哭出來,煎熬了這麼久終於無力承受崩潰。
傅紹白放開她,“哭夠了,我們再好好聊。”
蔣晴拿起他腳邊的酒灌一大口,烈酒燒心,她嗆得眼淚像斷線的珍珠。
傅紹白遞一方手帕給她,她不要,胡亂擦乾眼淚,拉泣出聲,“你想知道什麼,你問吧。”
傅紹白等她喘順了氣才開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你爸爸的事?”
蔣晴搖頭,“我不知道他的事,在你出現之前我根本連爸爸的面都很少見到,他成年到處飛。”
傅紹白皺眉,“那你怎麼知道幫程知謹?”
蔣晴苦笑,“那天,爸爸遣走家裡所有人還開了瓶珍藏多年的好酒等人,我覺得好奇偷偷跑回去,很不巧剛好聽到爸爸和你的交易還有他威脅你和程老師斷乾淨。我當時心慌意亂很傷心,我爸爸怎麼會做這種事,我給程老師發簡訊一直跟她說對不起,除了對不起我真的不知該跟她說什麼。”
傅紹白這會兒才大概想明白程知謹是怎麼懷疑上蔣錦業,他自嘲笑,自以為演技夠好其實一早就被她看穿,也許他在跟寶寶說話的時候她根本就沒睡著。所以,在診室的時候她才那樣故意氣他,她覺得被人當傻瓜了。
“傅先生。”蔣晴很鄭重的表情,“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說。”
“如果,我幫程老師平安脫身,你能不能……給我爸爸留條活路。”
傅紹白微微皺眉,她趕緊解釋,“這不是交易,也不是威脅,是肯求,他畢竟是我爸爸。”
傅紹白嘆口氣,“一切要看他自己的覺悟,不是你或者我能決定的,不是嗎?”
蔣晴低頭,無言以對。
“我只可以向你保證,如果你做我的內應幫程知謹平安脫身我不為難你爸爸。”傅紹白終究還是可憐她,這世上什麼都有得選唯獨父母,好壞她都得接受。
“謝謝你。”蔣晴眼眶都紅了。
……
蔣錦業向程知謹提出要求之後,程知謹幾乎天天見不到蔣錦業,他告訴她訊息給她希望,再用這希望逼她屈服。
整整一週,蔣錦業沒有回過一次家,蔣晴給他打電話都是關機。他就是在一點一點磨程知謹的耐性,讓她方寸大亂。
“正好我爸爸不在,你走吧,跟傅紹白走。”蔣晴拿行李箱出來替程知謹收拾東西,她現在和程知謹已經完全是統一戰線。
“我不能走。”程知謹蓋上箱子,“我父母還沒回來,我不能走。”
“傅紹白會有辦法的,你要相信他。”
程知謹搖頭,“不是我不相信他,這件事沒那麼容易,不然以他的能力早就找到人。”
“那你……”
“我決定嫁。”不是衝動,這是程知謹深思熟慮的決定。
蔣晴瞪大眼睛,“程知謹,你沒發燒吧,結婚不是過家家,法律會綁你一輩子!”
“我知道。”
“知道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