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都在昭示他的暴怒。
“這個世界上把壞字寫在臉上的人不可怕,口蜜腹劍的人才可怕。”
程知謹一點兒都不怕,她現在就是有恃無恐,誰讓他一直把她當傻子。
她仰頭笑,“口蜜腹劍,你說的是自己嗎?”
“程知謹!”
“程知謹。”傅紹白的聲音和門外蔣錦業的聲音同時響起。程知謹猛一揪眉,利落轉身捂住傅紹白的嘴倒是反將他壁咚在牆上,壓低聲音,“別說話。”
“程知謹的檢查還沒做完嗎?我要進來了。”蔣錦業在外面等了許久,心生疑慮。
程知謹大聲對外喊,“別進來,我剛做完檢查,在穿衣服。”
蔣錦業沒再作聲。
被程知謹壁咚在牆壁上的傅紹白第一次露出驚愕,想說話,嘴還被她捂著。
程知謹聲音壓得更低,“找蔣晴,想辦法讓她開口。”說完她鬆開手往外走。傅紹白想抓住她問清楚,反應過來只碰到她指尖,她已經出去。他怔怔靠在牆上,五臟六腑在胸腔攢動,“找蔣晴,想辦法讓她開口……”
蕭巖的車停在醫院後門,焦急看錶,他和傅紹白約定的時間已經超過,傅紹白還沒出來不會出什麼事吧?他解開安全帶正要衝進去,傅紹白出來白大褂和口罩都沒來得及換。
蕭巖鬆口氣,“老大,我還以為你被蔣錦業發現了,那可是隻千年老狐狸。”
傅紹白摘掉口罩上車,蕭巖發動車迅速離開。
蕭巖從內視鏡看他糾緊的眉,“沒見到程知謹?”
“見到了。”
“那你這表情是幾個意思?”
“她讓我:找蔣晴,想辦法讓她開口。”
蕭巖猛踩下剎車,“她真跟你這麼說?!”臉上的驚愕與傅紹白剛才同出一轍。
“一字不差。”
“大嫂碉堡了,無間道啊!”
借蕭巖的嘴說出來傅紹白更自責擔心,她懷著孩子還要以身犯險,他真是罪大惡極。
他電話突然響起來,吳奔的越洋電話。
“喂。”
“哥,蔣錦業給阮穎打電話了,怎麼回?”
“不要接,給他回簡訊:傅紹白夜夜醉大街。”
“明白。”
“阮穎有沒有問題?”
“放心,她在古堡裡有吃有玩,這會罵累了剛睡著。”吳奔聽上去聲音輕鬆,傅紹白知道他越難過越會裝出輕鬆。
“吳奔,我是故意安排你看著阮穎。”
“我知道。”他知道大哥的良苦用心,“你放心,我這邊一切ok。”
傅紹白結束通話電話,蕭巖嘆口氣,“那小子怎麼是個死心眼,都這麼久了還放不下?”
“放下真有那麼容易,你至於糾纏蘇清寧至今?”都說人以群分,他們這五兄弟還真是。
“喂,五十步不要笑百步啊。”蕭巖正色,“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傅紹白撥出一口氣,“程家二老沒平安回來之前不能輕舉妄動。柬埔寨那邊還沒訊息嗎?”
“快了。不查不知道蔣錦業在那邊的勢力可以隻手遮天。”
傅紹白捏緊手機,程家二老到底還是最大的軟肋。
醫院來回折騰一趟程知謹看上去很疲憊,車上閉目養神。蔣錦業抬手探她額頭,她驚得睜開眼睛身子後移。蔣錦業手僵在半空,“我……嚇著你了?”
“沒有。”程知謹低頭攏一下耳邊的頭髮,“我只是……不習慣別人碰我。”
蔣錦業收回手,“那是因為你還忘不掉傅紹白。這也很正常,愛恨總是相隨。但是,你要開始新生活就要試著接受別人。”
程知謹笑笑,“我父母的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