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粥的話,我去給你弄點豆花?”
程知謹搖頭,“不用,太燙我去躺會等會兒再吃。”她起身回房。
賀謹看著程明聲嘆口氣。
“中午煲點排骨玉米湯,清淡一點。”程明聲囑咐。
賀謹點頭,“雖然說懷孕是味口不好,可她成天這樣愁眉苦臉的也不是辦法。我們不說氣話,孩子十月落地,你真打算讓我孫子沒爸爸?”
程明聲不作聲,眉頭擰得緊緊。
賀謹坐近一點,“老程,我們年紀大了能陪她多久?她最終還是要找一個好歸宿,不然我們能安心閉眼走?”
程明聲一擱筷子,“不吃了,出去遛彎。”
賀謹對著桌子嘆口氣,這倔老頭。
左鄰右舍來串門,火眼金睛的大媽大嬸一眼就瞧出程知謹有孕比醫療儀器還準,所以說高手在民間啊。
紛紛好奇孩子爸呢?
賀謹含含糊糊說孩子爸忙,眾人都玩笑著說老程家這結婚喜糖沒吃上,紅雞蛋可要管夠,老一輩都講這個禮數。
程明聲再出門遛彎,接二連三都是給他道喜的,他真真措手不及每每只乾笑兩聲糊弄過去。
一天過去,兩天過去,一週過去,大半個月過去……左鄰右舍從見面恭喜到疑惑,“這麼久了孩子爸怎麼都沒露過面?”
老一輩思想再開化,私生子還是個醜聞。
程知謹倒是沒覺著怎麼,聽聽音樂看看書,除了反應太強烈沒法好好吃飯外,日子過得還算安穩。託傅紹白的福,那晚之後他沒再幹什麼出格的事,也沒簡訊sao擾她。可她總覺著,他憋著什麼大招,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認準的事千方百計不擇手段也要達成。
中國傳統節日七夕的頭一天,一切如常。賀謹絮絮叨叨跟程知謹在廚房聊天,程明聲拎了兩瓶白酒從外面回來。
“爸,你回來啦。”
“嗯。”程明聲哼一聲。
賀謹聽他聲音不對捏著菜葉出來,“你不是戒酒很多年了?”
程明聲將酒擱桌上,“明天有客人。”
“客人?誰啊?”
“來了你就知道了。”程明聲撂下話就去書房。
賀謹皺一皺眉,“你爸這是怎麼了?”
程知謹也沒放心上,“大概是他的老同事吧。”
晚飯上桌,今兒吃飯都比往常安靜,程知謹正不自在。程明聲突然問她:“有沒有傅紹白的電話?”
程知謹楞了一下,“有。”
“給我。”
程知謹試探著問:“您要他電話幹什麼?”
“有事。”
賀謹也摸不準他要幹嘛,“老程你可別亂來,他到底是孩子的……”
“我明天約他來家裡喝酒。”程明聲直接說明。
程知謹和母親同時瞪大眼。
賀謹轉憂為笑,“老程你想通啦?”
程知謹還楞著,“爸,你……?”
程明聲看一眼兩人,“他救我們一場,請他喝頓酒不算過吧。這回是我兩單論,不談別的。”
“可是爸……”賀謹忙拉程知謹直給她使眼色,“對對,就該這樣,好歹也要請人吃頓飯。小謹,快,電話給你爸。”
“媽——”
程知謹等了一晚上電話,不知道爸爸跟傅紹白是怎麼說的,傅紹白居然也不跟她通個氣。
七夕那天,傅紹白來得早,西裝得體齊整玉樹臨風,就是,光看著都熱。
“程叔叔,賀阿姨。”這般老實講禮數程知謹都差點兒認不出傅紹白。
程明聲橫眉冷對,轉身進書房楞是把傅紹白晾那兒了。傅紹白也不上心,賀謹倒熱情,“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