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也容易不是?”
這番話好歹將皇后說出一絲笑意來。
“眼前是要將貴妃給弄下去,別讓她在你面前作威作福。”大長公主想起那名楊氏貴妃,冷笑一聲。這個貴妃身居四夫人之首,又出身世家。要是真鬧騰起來,當真頭痛。還不如扶持一個寒門嬪御,聖人喜歡不說,而且對皇后的位置完全沒有任何的威脅。若是生下皇長子,自己又是伶俐的,該知道要將皇子抱給中宮,那就更好了。
“那就這樣吧。”皇后說道。宮務是要在她這裡轉個圈蓋章的,她鬆鬆手讓個先帝嬪妃進宮來,當真也不是多難的事情。
當晚,皇后就將蓋了章的一份文書讓人送到甘露殿。
蕭珩已經不太管政事,他那個阿舅,實在是太能幹了。除了替他這個天子祭天之外,其他的政務都替他包攬了下來,蘇壽善雙手捧著皇后那邊送來的文書跪下來,雙手舉過頭頂。
“聖人,皇后殿下派人送來的。”
“呈上來。”蕭珩揮了揮手,劉茅上前將蘇壽善手中的文書接來呈給皇帝。
蕭珩展開一看,果不其然是關於這次放出老宮人,擇選良人子入宮的事情。想起昨夜裡皇后的暴怒,他抬眼,“今日大長公主到皇后那裡了是嗎?”
“回稟聖人,是的。今日大長公主在殿下宮中。”
“姑母倒是很識時務。”蕭珩笑出來,笑聲裡都帶著一股愉悅,“蘇壽善你去告知湄娘,她進宮後會先在皇后宮中,不要害怕。”
“唯唯。”蘇壽善俯身。
竇湄知曉自己會再返宮廷,而且一開始會在皇后那裡服役,一時間有些驚詫莫名。那位皇后在下人裡頭的名聲,實在是不好。雖說不是經常往外頭抬死人的那種,但是她這身份,皇后不可能不知道,會不會隨意找個藉口就處罰她?
蘇壽善望著竇湄一臉的擔心,輕聲勸解,“竇娘子莫要過於憂心!聖人與皇后說過了,皇后是不會為難您的。”
蘇壽善在大內許多年,眼睛利的很。原先他也以為聖人對這位先帝才人不過是新鮮,新鮮勁兒過去了自然也是記不得了。不過如今看來,似乎是真的上了心。這後宮裡被聖人上心了的女子,那可是前途無量啊。
“是這樣的嗎?”竇湄到底還是有些擔心,她聽過皇后的善妒。為了貴妃和天子大吵一架。自己就這麼過去,當真半點問題沒有嗎?
“無事。”蘇壽善樂的給竇湄賣個好提個醒,“竇娘子您就記住,在皇后那裡放低身份就行。有大長公主在,您是沒事的。”
蘇壽善笑得有幾分深意,皇后對著貴妃已經是有些無力了,怎會還折了這把劍呢。不過這劍會不會傷了皇后殿下自己,那可就真的不知道了。
竇湄見蘇壽善都這麼說了,就算心裡有不安也要強行按捺下來。
良人子入宮為宮人,和當初她入宮做嬪御有些不太一樣。竇湄抱著一隻包袱,跟著前頭的女官一路走到皇后居住的宮殿裡。
“去梳洗一番,待會皇后殿下要召見你。”女官將竇湄待到宮人居住的屋舍後,轉過身來說道。
“唯唯。”竇湄彎下腰來送走女官,自己去打來井水,潔面漱口。換上宮人的窄袖上襦和紅白間色齊胸裙。她將一頭烏髮打理成宮人裡常見的驚鵠髻。面上不敢上妝粉,上了潤膚的面脂,就急匆匆的提起裙子,前去拜見皇后。
那位原先引她入宮的女官看著她,“過來吧。”
竇湄垂下頭跟在女官身後。皇后居住的宮殿,說十分華美倒也並不是,但是勝在端莊大氣。
她垂著頭跟著女官在一道道帷幕中穿行,最終停了下來。
殿內已經鋪上了厚厚的地衣,十分柔軟。
女官對榻上靠著隱囊坐著的皇后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