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不過你們是兒時玩伴,他想找你的弱點應該不難。你參與過‘第三次關東會戰’與‘蛭子影胤恐怖攻擊事件’,並得到不菲的酬勞,於是水原想來找你要點錢花花。你因為被水原威脅內心激烈動搖。就連晚餐也沒心情與公司的人一起吃。我說得沒錯吧?你下定決心幹掉水原後,騙他到指定的地點槍殺他,結果被人聽到槍聲,警官馬上趕到。以你而言,這種犯罪方式他太蠢了吧。”
“開、開什麼玩笑!”
這是什麼鬼話。多田島的說法與真相相差甚遠。
然而聽過水原委託內容的人,確實只有自己。之後蓮太郎不想與木更共處,所以急忙離開公司也是事實。
作夢也沒料到那些事會剛好成為誤會自己的素材……
冷汗流過蓮太郎的臉頰。
“喂,警部。我親身經歷‘蛭子影胤恐怖攻擊事件’與‘第三次關東會戰’。你真的覺得這樣的我會殺人嗎?”
蓮太郎在內心祈禱。既然失去多田島這個靠山,自己的命運完全操縱在別人手裡。
然而多田島冷漠搖頭:“就是因為無法確定才要偵訊你。壞人就是壞人。我們的職責就是要逮捕他們。那種辯解自己是被惡魔附身才犯案的‘自稱善人’,我已經看到煩了。”
蓮太郎無力搖搖頭。
“人不是我殺的。”
“也就是說。你否認犯行囉?”
“當然。我為什麼要承認沒做過的事。我要找律師。你們應該有公設辯護人吧。”
多田島輕嘆一口氣,用冰冷的視線射穿蓮太郎:“裡見蓮太郎,我們要拘留你。已經向法院申請延長拘留時間,你暫時待在拘留室吧。”
“真是無妄之災啊。蓮太郎同學。”
以強化玻璃窗子為區隔的另一邊,室戶堇鬱悶地搔著前發喃喃開口。
“沒想到我會和你在這種地方見面,今天過來這裡的途中,被太陽狠狠曬到。差點就燒成灰燼了。”
蓮太郎想跟著笑幾聲,表情卻顯得有點僵硬。
“你有點累了嗎?”
蓮太郎聳肩回應:“應該說是變得更健康。至少這裡可以過著三餐免費還能睡午覺的生活。”
堇瞬間浮現出乎意料的表情,不過很快揚起嘴角:“就是這股氣概。青少年。用這種活力逃獄,事情不就簡單多了。”
聽到乾咳聲,蓮太郎回頭望去,原來是坐在椅子上的獄卒在裝腔作勢。
堇毫無罪惡感地聳聳肩。
蓮太郎與堇在會客室碰面。蓮太郎已經被拘留一個星期。
“聽說你被捕時,我還以為你是太強舔幼女的屁股才被抓,結果竟然不是,真沒想到會是殺人。就各種層面來說,你都是行事完全超乎我預料的傢伙。”
“我說了,我沒殺人——”
“你跟律師談過了吧,結果怎麼樣?”
“沒怎麼樣,他說一定會被起訴,勝訴的機率很低。”
“你很驚訝?”
“沒有。”
蓮太郎在說謊。
蓮太郎的內心深處依然堅信。既然自己沒殺人,一定有誰可以理解。替他伸張正義。
然而希望化為失望所需的時間不用太久。
在經過嚴苛審訊與法院判決拘留時間延長後,蓮太郎成了移動時必須上手銬與腰繩的犯人,在刑警與助理檢察官面前重複幾十遍當晚的行動。每當他悲慘地多說一句“不是我乾的。”就會報以“只要回答問題就好。”的無禮打斷,強調無辜的吶喊聲都嘶啞了。
自己提出水原是被某個暗殺組織幹掉的推測,也遭到一笑置之。
在憔悴的腦袋某處。蓮太郎不只一、兩次浮現乾脆認罪比較輕鬆的自暴自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