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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們是20歲出頭的姑娘。他甚至暗暗地感到可疑,不知道這兩個年紀相仿、但長相不同的人,究競是什麼關係。

伊藤涼子不好竟思地推辭說,這家的電話壞了,接著冒雨跑到外面的公用電話,替奈良井打了個電話,這時,砂原真弓給他熱了牛奶,一邊勸他喝,一邊非常抱歉地說:“對不起,用不著叫醫生來吧。”受照顧的本是奈良井,可兩個姑娘反而道歉,他更覺得過意不去。

後來,奈良井就打了個盹,清晨3點半左右才醒來,夜裡的暴雨已經停了,從窗簾縫隙向外望去,天空已經微微發白。

兩個姑娘睡在廚房盡頭的小屋裡,發現他醒了的真弓也起來了。他的工作服已經用電爐烘乾了。奈良井穿上衣服,騎上腳踏車。

真弓一直送到大門口,他在乳白色的朝霧中,再次踏上了回家的路程。身體雖然軟綿無力,但精神卻顯得分外清爽,不僅如此,他每一次吸入清晨的涼爽空氣,內心都覺得十分激動,他預感到一個未知的世界,正在他面前緩緩展開……

第二個星期的星期六,他身體康復,下班後提著一盒點心,特意來到她們家。奈良井在川崎塚越的一家塑膠廠工作,星期六不加班時,下午兩點就可以離開廠,四點之前就能回到木更津。

他到這裡來,本來是為了感謝上次的救命之恩,但他卻受到姑娘們的茶點敫待,出乎意料過得非常愉快。這時他才問清楚她們的姓名和年齡,伊藤涼子23歲,砂原真弓24歲,兩人都還獨身。奈良井只有27歲,雖然已經成家,但大家聊起天來,仍然都感到是同一時代的年輕人,關係因而立刻融洽了。

從那以後,大體上每逄星期六,或者別的下班較早的日子。他都要到真弓她們那裡坐一會兒,結果,每次都要在那裡待上半天,有時還要吃三明治和便餐。等到回家的時候,也就經常和乘最末一班輪渡到家的時間差不多。奈良井平常並不好聊天,但與真弓她們聊起來,卻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回想起來,從君津到川崎,自從乘腳踏車、輪渡、磨託車花費2小時10分鐘,開始上下班以來,他覺得好像已經忘記了,與別人交談的樂趣,回到家裡,身心已極度疲勞,只想早一分鐘鑽進被窩。星期日也無精打彩的,大多是睡懶覺。在他的生活中,和家裡人交流感情的事情,似乎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透過多次訪問,奈良井也逐漸瞭解了真弓,她們的生活狀態。這所房子的一樓,有寬敞的起居室,二樓有兩個放床的房間,然而她們沒有住,只佔用了廚房旁邊那間類似小貯藏室似的小屋。此外,他最初來這裡的夜晚,她們沒有叫醫生,反而屢屢向他道歉。

另外,電話機雖然放在門廳,但她們卻特意到外面打公用電話。這一如原因他都明白了。

“您請來吧。”真弓在廚房裡喊他。

奈良井進去一看,廚房的餐桌上擺著臘肉、豆湯、法式麵包,還放著一個玻璃盤,裡邊裝滿葡萄。葡萄是他來的時候,從路邊小店買來的。

“我總受款待,真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一個人吃和兩個人吃,做起來都一樣,而且,我一個人吃無滋無味的,我倒很想感謝你呢。”真弓爽快地說著,那雙眼角下垂的細眼笑了。

頭髮前面留著劉海,後面編成一條辮子,面孔白皙,沒抹油脂,眼睛和嘴角顯得和藹可親,從她的模樣裡,根本看不出她的那種生活方式,使人聯想到的古怪現像。

“伊藤很好吧。”奈良井拿起了湯勺,抬眼看了看牆上的掛曆。正在學習繪畫的伊藤涼子,兩週前——即8月中旬,又到巴黎去了。

“她呀,只有在忘了的對候才寫信。”真弓苦笑著,臉上顯出酒窩。

“在巴黎也像現在這樣住空宅嗎?”

“是錒,誰知道呢。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