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他從來沒聽過課的,都是在打瞌睡,雖然從來不講話,但也從來不知學習為何物。
對他來說,語文的風花雪月,數學的函式方程,英語的ABCD,跟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平行空間的,最好有多遠滾多遠,永遠不要有相交的機會,寫作業是他容忍的最高限度。
可是現在要面臨的是退學的危險,雖然他本人對學校沒什麼感情,可是想到家裡那兩個阿公阿婆為自己做了這麼多,還是忍不下心不去面對。
……算了,反正只要不考年級倒數前五十就不會被退學,隨便學一學應付過去就好了。
媽的,不爽啊。
當第三節課林越澤推開小教室的門的時候,腦子裡閃過的就是這五個字,他其實非常想逃課,一走了之。
不過現在他正在用平生最大的意志力壓抑自己,也難得他有這麼懂事的時候。
小教室是真的很小,一層樓可以容得下一百多個小教室,可見其規模,只是一箇中型的黑板,加兩套課桌椅,就組成了一個空間。
裡面早已經坐了一個人,正垂頭翻著手裡的書,聽到有人進來了,看也不看他一眼。
那人留著細碎的發,修剪得很是好看,因為看書,只露出了側臉的一部分,可以看到面板很白,鼻子很挺,睫毛很長。
林越澤有些不知所措,撓了撓短短的頭髮,不知道應不應該先開口。
沒等林越澤想明白,那人已經慢條斯理地放下了手中的書,再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慢條斯理地打量著林越澤,而後慢條斯理地開口:“你好,我叫李印銘。”
林越澤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是愣愣地瞪著他。
突然感覺到小腿一陣疼痛,沒搞清楚是什麼回事,林越澤只是徹底回神了。
怎麼突然間這麼痛?沒來得及想明白,他只是趕緊回道:“我是……林越澤。”
跟文化人說話就是有點緊張啊。雖然心底是不屑的。
林越澤終於正眼瞧見了眼前這個完全陌生的人,說白了,長得,嘖嘖,特別娘。
也許是察覺了林越澤不禮貌的想法,李印銘沒再和林越澤說些什麼,只是又慢條斯理地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手中的書。
“今天是第一天認識你,我需要知道你的水平,先把桌上的試卷做了吧。”頭也沒抬地扔下這句話。也不管林越澤願不願意。
不過也由不得他願不願意。
林越澤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心裡頓時充滿了厭惡,媽的這個人拽個屁啊,學習好了不起?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坐到了另一邊,抓起了桌上的試卷。
沒過十秒,他就開始頭暈了。
這上面……寫的都是什麼啊?
作者有話要說: 無責任搬文開始,有可能很難更……
文筆不好多多包涵。
☆、第二章
老實說,林越澤對“學習”這種事,實在是沒什麼興趣。
從小到大基本沒聽過課,一下課、放假就從學校玩到回家,和房文兩個人基本上是沒節制可言,家長也不管,“小混混”的名聲也就漸漸出來了。
你說作為一箇中國人吧,就算再怎麼沒學習,起碼會寫自己的名字,厲害點的會寫一些白話,再加上現在義務教育推行得正厲害,是個人也寫得出傳說中的主謂賓定狀補,絕對不會連幾個大白字也寫不出的。
林越澤確實會寫大白字,前面也說了,這和他抄作業脫不了干係,不過,他抄作業的時候都是順著字兒一個一個摸過去的,連這個句子是什麼意思他都懶得搞清楚,其它科目就更別說了。
所以此刻他看著卷子上繁綜錯雜的句子的時候,腦子裡只閃過一個字:暈。
什麼叫作“請從修辭方法